許清桉:「……」
許清桉繼續揮筆,遒勁有力的字體躍然紙上,通俗易懂地解釋了何為「不舉」。薛滿一怔又一傻,兩頰紅雲遍布,偏又升起一股不合時宜的求知慾。
「哦、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她目光游移,不由自主地飄向某人的下半身,欲言又止,「少爺……」
「嗯。」
「你們男子都會這樣嗎?」
許清桉眼皮一顫,「自然不是。」
「當真?」
許清桉無意繼續這話題,屈指往她額頭敲去。她往旁邊閃避,額上無恙,左腳卻絆到椅子,哎喲一聲栽向黑漆柳木的桌角。
危急時刻,許清桉臂影一掠,將她穩穩接入懷中。剎那間時光滯緩,他擁住軟香溫玉,她緊依在他胸前,兩人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
撲通,撲通,撲通,誰的心跳得那樣快?
薛滿揪著他銀繡描流雲紋的衣襟,仰起頭,見他的喉結輕輕一滾。
咦,它動了。
她覺得新奇,竟伸出手想去觸碰。許清桉一把捉住,果斷將她往外一推。兩人立時各歸其位,高的坐著喝茶,矮的站著嘟嘟囔囔。
「碰一下而已,這么小氣。」
許清桉幾乎被氣笑,惡人先告狀也不過如此。
「意圖以下犯上,扣你兩個月的月錢。」
「你都說是意圖了,還沒得逞,怎麼也要扣錢?」
「再頂嘴,多扣一個月。」
強壓之下,薛滿唯剩腹誹:不碰就不碰,她才不稀罕嘞!
*
言歸正傳,許清桉道:「我已讓孟超向裘大夫捎話,明日他會帶著張超出門遠遊。」
「聞鐵匠那邊,要我去打探消息嗎?」
「你太顯眼,讓路成舟挑個人去。」
「成,那我幫你查診籍找線索?」
「嗯。」
「沒問題,找身患奇癢,體無完膚的不舉者……」
許清桉眼也不眨,堪比老僧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