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哄?
她琢磨了半天,找到俊生打聽:「你知道少爺平日裡喜歡什麼嗎?我打算送份禮給他。」
俊生很驚喜,「阿滿姐姐,你竟知道公子的生辰要到了?我記得沒告訴過你啊。」
「公子生辰是什麼時候?」
「再有半個月便是了。」
「那正好。」薛滿樂了,一份禮作兩份用處,簡直物超所值!
「說起來,我跟著公子的時間不長,沒見他有什麼特別喜歡的東西。不過公子在朝中為官,每日接觸最多的便是文房四寶,姐姐不如送這個?」
筆墨紙硯,夠雅,很適合少爺。
薛滿便向許清桉告了半個時辰的假,往衡州有名的學子街而去。
學子街,顧名思義,是一條專門販售文房四寶的商街。街兩旁商鋪林立,紙墨香濃郁,各家鋪子的匾額上或鐵畫銀鉤,或龍飛鳳舞,或風流寫意,各有千秋。
薛滿揣著一小兜銀子,走進一家順眼的鋪面。
鋪中裝飾古樸,暗幽延綿,筆墨紙硯分門別類地整齊擺放。
薛滿目光如炬,在筆櫃前掃來掃去,這個粗糙,那個平庸……唯有一支由檀木盒子單裝的毫筆稍稍順眼。
「這支多少錢?」
鋪中的夥計笑容可掬,朝她豎起大拇指,「姑娘,您的眼光真毒辣,這是小店的鎮店之寶,唯一一支紅湘妃紫毫筆。您瞧這筆桿,乃竹中之皇紅湘妃,再瞧這顏色,紅中透紫,意欲著吉祥富貴。毫毛則是天雪山紫兔毛,必須得是剛滿六月齡的紫兔,只取其背部最尖韌且長短適中的毫毛,往往五隻兔子才能做齊一支毫筆。」
他洋洋灑灑說了一通,薛滿沒細聽,只關心:「多少錢?」
夥計舉起三個手指,「這個數。」
「三兩?」巧了嗎這不是,她剛好帶了三兩銀子出門。
夥計尬笑,「呵呵,您真會開玩笑。」
「什麼意思,難道它要三十兩?」他怎麼不直接去搶?
夥計笑容依舊,「姑娘,貨有參差,這支筆是小店的鎮店之寶,紅湘竹筆桿,天雪山紫兔毫毛,是精品中的極品。」
「你直接說多少錢。」
「三十金。」
「奪(多)少?」薛滿提高聲音,一口標準的官話扭了腰,「里面包了金子不成,一支筆要三十金?」
夥計做慣了讀書人的生意,有一擲千金者,自然也有囊中羞澀者,是以他素養極高,面不改色地道:「讀書人用的東西,再貴都不算貴。古語有云: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您說是不?」
他肚裡還挺有墨水。
薛滿又走到硯台櫃,指著一方彩石硯台,「這個多少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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