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一些。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舉著針筒。
「噗」的一下直接扎到了某人的肉里。
就是由於過度緊張針推得快了一丟丟。
拔針的時候,將棉花球按住。
「你自己按。」
霍廷梟委屈可憐的眼神轉了過來。
沈青染看著他左手正在吊水,右手......
算了她默默的告訴自己,你是醫生,是醫生。
霍廷梟靜靜的望著她細白的手指按在棉花球上。
眼底划過一絲笑意。
沈青染看著按了一分鐘了,趕緊扔掉棉花球。
「我還有事,你先掛著水。」
霍廷梟望著她扭頭就走。
臉上的笑就沒有收斂住。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努力的苦茶子。
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靠苦茶子。
可是只要能讓染染回心轉意。
怎麼都可以。
他低低的笑了一下。
看著這個住的帳篷里擺放的東西。
都是染染的東西。
一瞬間,他覺得整個房間都是她的味道。
讓人覺得安心又舒服。
整個人的腦子一陣陣的疼,但是他卻覺得心裡有著一絲絲的舒服。
捨不得睡過去,萬一她要再回來呢?
可是發燒讓他的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
他望著門口,期盼著那道身影出現。
沈青染出了帳篷,差點沒因為緊張摔了一跤。
簡直了,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東西呢!!!
啊啊!
沈青染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
不斷給自己洗腦,病人與醫生,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關係!
洗腦大法完成以後。
終於她還想起來一件事,霍廷梟這傢伙還沒有換藥呢!
氣的狠狠的跺地。
沈青染有些賭氣的端著紗布又折回去。
就看著他虛弱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臉色有些蒼白,嘴唇有些裂開了。
鬍子也全都冒了出來。
長得好看的人,就這麼躺著,也瀟灑威嚴。
讓人莫名覺得很安全。
沈青染撩開門帘的那一刻,霍廷梟就醒了,抬著頭看著她。
眼神還有些可憐。
沈青染冷靜的走過去,聲音有些酷酷的,「腿伸出來。」
霍廷梟乖乖的把腿移出去,不過被子乖乖的蓋著不該露出來的地方。
看著她有些氣的拽著凳子坐了下來。
手裡的小刀,一點不客氣的就挑著肉上的膿。
開始沈青染還覺得他真能忍。
抬頭就看到他手緊緊的抓著床單,眼睛裡都是隱忍。
頓時心裡那高尚的職業道德感升了起來。
她怎麼能對病人撒氣呢。
頓時,收斂了一下手裡的力道。
聲音平靜,「要是疼可以喊出來。」
霍廷梟望著她,在她扒拉的時候。
「嘶——」的咬著牙悶哼出了聲。
沈青染瞥了他一眼,耳朵微微抖了兩下。
「抬抬腿。」
沈青染拿著繃帶一點點的裹住他的傷口。
「別碰水,明天換藥。最近別走,傷口會容易繃開。」
霍廷梟聽話的點頭,一句話沒敢搭。
生怕被嫌棄。
低著聲應著,「好。」
沈青染拎著醫藥箱往外走。
忙活了好一會,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她才想起來。
還有一個人沒吃飯。
孫峰感覺到某道灼熱的眼神。
眼珠子一轉,我是鵪鶉,我什麼都不知道。
季秋白同志說了,團長不喊他就當做自己是個死人。
特別是嫂子在的時候,自己更加要注意!
沈青染看著孫峰受傷了,郝有乾又不在。
只能不情不願的去打了一份病人們專門吃的白粥。
拎著鋁製的飯盒回去的時候。
只見他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整個人睡得正香
好像訓練過一樣,睡得板直。
她走過去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許多。
出了很多的汗。
床單的都已經濕了。
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受涼的。
真是欠他的。
沈青染嘆了口氣,將飯盒放在旁邊,起身去外面,找了兩件乾淨的衣服和褲子。
就當前段時間他送自己回家和修車的回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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