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
為難的是他好吧。
虞聽晚無奈起身,抱著灶屋柜子里的糖罐出來,舀了勺紅糖去到魏昭碗裡。
「行了,這樣能吃了吧。」
魏昭擰眉,更不想吃了:「我不愛吃甜。」
姑娘低聲:「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挑食呢?過不了多久,沒準就要當爹了,吃飯要讓人操心。」
慧娘沒急著進去,倚在門前看著小兩口,眼裡多了柔色。
虞聽晚也在這時發現了她,方才還圍著魏昭團團轉的人,轉眼把他撂下。
「嬸子餓了吧,我熬了粥。」
話音剛落,她就變了臉色。
順著她的視線,慧娘低頭去看衣擺,那裡有斑駁的血跡,她忙道:「不是我的。」
慧娘沉沉嘆了口氣:「山腳出事的是傻姑。」
她低聲道:「小產了。」
那傻姑可是沒許人的。
慧娘後怕不已:「當時我們趕過去時,欺負她的二流子還沒走。」
她都不敢想,要是晚娘聽著聲兒過去查看,被二流子盯上會出什麼事!
傻姑身下可都是血。
「那畜牲不是西臨村的人,瞧著不對還想跑。要不是里正家的幾個兒子都去了,只怕還抓不住他。」
「我回來時傻姑還昏迷不醒,她老娘哭暈了好幾回,寡母本就不易,又出了這檔子事。要不是我和你李蓮嬸子勸著,只怕她要拿菜刀把那畜牲給砍了。」
虞聽晚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有些啞:「孩子的父親……」
知道她要問什麼,慧娘搖搖頭:「應當不是他。」
「別說外村的,咱們自己村的也有不少畜牲,仗她痴傻,用糖,用饃饃就把人哄騙去庖米地了。」
以至於傻姑越來越傻。
她長吁短嘆:「哪裡知道孩子是誰的?傻姑能知道什麼?她娘就更不知道了。左右不過是孽種,早早發現沒了也好。」
當時見情況不對,她和李蓮都一個咯噔。一行人打著掩護把人送去了錢老頭那裡。
知道傻姑小產的人不多,里正也有意幫著瞞。
畢竟村里長舌婦有不少,私下會說什麼好話?一人一口吐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她看向虞聽晚,姑娘嘴嚴。
她又看向魏昭,嗯,這個沒嘴。
魏昭這會兒慢吞吞地趁著虞聽晚不注意,把粥一勺一勺往小姑娘碗裡添。
在慧娘看向他的那一刻,魏昭有所察覺便抬了頭。
兩人的視線交匯。
魏昭真的很怕被人念叨。虞聽晚還算好的,慧娘是會在床邊碎碎念整宿的。他動作頓了頓,又一勺一勺地舀回來。
就在這時,頭頂響起一道涼颼颼的聲音。
護食的虞聽晚很受傷。
「你為什麼要搶我吃的?」
魏昭:……真的好煩啊。
————
虞聽晚用了飯後,沒多待就回了隔壁。
她剛走沒多久,衛守忠才從外頭回來,神色滿是疲憊。
不等慧娘多問,他就交待了。
「人沒什麼事,需要躺著養幾天。」
他說的是摔了的衛老太。
做兒子的要是不去看看,實在不像話。
只是衛守忠哪會想到,他人剛過去,衛老太分明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嘴卻沒閒著,一邊罵他不孝狼心狗肺,一邊指使他把外頭的柴砍了,再把水缸里的水加滿。
這些事以前一直是他做的。大房那麼多人,一個比一個懶。
衛守忠沒幹。
衛老太罵的更大聲了。
便是邊上的衛守財也在陰陽怪氣。
【「了不得,分了家就使喚不了你了。老二,你怎麼這麼會計較了?怎麼?這水這柴就我們用,娘不用嗎?」】
慧娘聽他說完,忙問:「當家的去了那邊,午後都在幹活?」
「那倒沒有。」
他就坐在床邊上,聽衛老太罵了一下午。
衛守忠臉色微沉:「被罵幾句也不妨事,左右不理會就成。只是這藥錢,需兩房平攤。」
慧娘眼神暗了暗,家裡的錢都是她收著,可該給的總得給:「要多少?」
衛守忠說了個數。
「我這就去取。」
衛守忠把人叫住:「這其實也是好事。」
「回來的路上我就在想,這些年大哥大嫂敬重娘,多半是為了阿郎的撫恤銀還有衙門每個月領的糧食。」
可這些沒有了,甚是不得不吐了出來。
「如今娘下不了地,他們夫妻能有多孝順,又能伺候到什麼地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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