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衛守忠。
竟是常樹。
常樹看到她就笑了。
「嬸兒,大喜啊!」
喜?
常樹:「我爹剛收到柳安城那邊的消息,說他們朱知府要往咱們這裡過,去鎮上。」
身後的虞聽晚卻猛然清醒,她急聲問:「什麼時候來?」
「估摸著晌午就到了。」
常樹:「咱們村偏僻,大雪封山,通往鎮縣的山路厚的只怕有膝蓋高了,石頭路徑,冰雪一凍,異常的滑,路途又遠,走了只怕要出人命。」
這些時日倒是艷陽,可遠還沒有到能通行的地步。
本想著一日拖一日,那衛慎怕是拖不起。
可如今不一樣了。
常樹:「再過些時日,那魏將軍的棺槨就要往澤縣過了。」
他透露:「聽說皇上派了五皇子和不少大官來接魏將軍屍骨回去。」
「附近幾個城的知府縣官可都坐不住了,紛紛往澤縣趕,八成是想在上京那些貴人面前露個臉。」
慧娘有些迷糊:「啊?可不是封路了嗎?」
都不用常樹提醒,虞聽晚語氣帶著藏不住的驚喜道。
「娘,柳安城去澤縣只有兩條路,其中一條得過橋,可那橋年前就塌了。也不知朝廷撥下來的錢被上頭貪墨了,還是一層層下來,經手的人都拿些不夠修路了,一直耽擱著沒動工去修,咱們這裡成了必經之路。」
常樹:……
雖然你說的對,但是未免太大膽了。
這裡為窮苦之地,並非繁華地帶,道路不能四通八達。
那朱知府要是願意繞繞繞繞繞遠路,也能去澤縣。
可……那時魏將軍的棺材早被接走了,他可趕不上。
至於那朱知府領著手下管轄的一干縣官如何過山路。
自然有他們的法子。
撒粗鹽開道也好,讓手下的人提前用鏟子開路也好,總歸有人願意勞民傷財去各種想法子。
這都是他們尋常百姓做不了的。
虞聽晚朝常樹笑:「多虧你跑一趟,待我向里正說句謝。」
「先別急著走,一併把柿子帶上,家裡要收拾,我就不去見婆婆了。」
屋裡的魏昭聽到姑娘笑的格外歡快。
「娘,咱們收拾收拾,回頭就遠遠跟在那知府後頭,帶夫君治病。」
第86章 我就知道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天漸漸亮了起來。
這次出門,還不知何時能回來,得帶足換洗的衣物,棉被也得帶上。
山路不好走,也不曉得路上得逗留幾日,還得準備足夠的乾糧。
慧娘去灶屋做了不少粗面饅頭。她想了想又用陶罐裝了醃蘿蔔和酸豆角,還不忘在水囊中加滿水。
要不是顧忌老牛年紀大,會把它累著,過慣苦日子的慧娘精打細算都想把家裡掏空,一切能帶的都帶上。
外頭哪個不費錢?
虞聽晚想了想,取了菜刀防身,這才回屋打包行李。
魏昭這會兒坐在榻上,垂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姑娘入內,瞥他一眼。
「瞧瞧,老天都在說夫君命不該絕。」
魏昭繼續垂眼。
姑娘腳步都帶著雀躍走近,她抬起指尖戳戳魏昭的肩膀。
「在想什麼?」
他薄唇動了動,眼裡閃過譏諷「在想人便是死了,也有人不讓他安生。」
這話就有意思了。
虞聽晚愣了愣,在床頭坐下:「那五皇子都來接了,可見朝廷是很看重你們將軍的。」
魏昭嗤笑一聲。
做做樣子而已。
虞聽晚又道:「那五皇子可是聖上最看重的皇子。我聽說他自個兒也爭氣,除了不是皇后娘娘所生,其他都不比太子差。」
那將軍魏昭喪儀擺場是實打實的體面。
話音剛落,姑娘就察覺魏昭抬眸在看她。
「怎……怎麼了嗎?」
「他九歲那年把伺候自己的公公挑斷了手筋腳筋,折磨而死。」
姑娘瞪圓了鹿眼。
這麼狠嗎?
「他精於算計,又虛偽做作。」
魏昭語氣淡淡:「你當宮裡那位真看重他?」
「不過是用他對付太子罷了。」
龍椅上的人是最薄情寡義的。
這天下,只要帝王想,都是他的棋子。
虞聽晚懵了:「啊?」
以為他不信,魏昭慢吞吞:「他還不太聰明。」
虞聽晚不太信:「誰說的?」
「我說的。」
虞聽晚:???
我就知道你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姑娘心思細膩,料定是聽她提起魏將軍,所以衛慎難受了。
姑娘問的小心翼翼:「我這幾日一直很困惑。」
她儘量委婉:「你當時回來光彩嗎?」
「我有些擔心。」
姑娘嗓音溫溫柔柔:「你有秘密要是不想說,我便不該問多。可夫君得讓我心裡有個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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