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要擦的。
即便清楚公子是傷患。
可男女結構到底不同。姑娘哪裡做過這種事,頭回時紅著臉,手都是抖的。
可她是拿錢辦事的。
她是婢女。
不敢看,可全看了。
不好意思擦,可咬咬牙,哪裡都沒放過。
好在這種事做多了,也就適應了。
這時,葛大夫從外頭出來,手裡提著藥。
「這是後下的,回頭快煎好的時候……」
再放進去四字,消散在唇齒間。
見虞聽晚擦完上身,輕車熟路要解男人的褲腰帶,葛老連忙呵止。
「等等!」
「你你你……」
「你怎麼……誰讓你擦的啊!誒呦!你一個姑娘多不合適!」
「他要是醒了,第一個就是處置你!」
葛老:「這裡就沒有小廝嗎?」
虞聽晚不解葛大夫的反應為何如此之大,誠實搖頭。
「沒有。」
葛老很生氣。
想要去質問蕭懷言怎麼辦事的!
就聽虞聽晚表示:「合適的。」
她溫聲道:「我擦的很乾淨的。」
畫面截然而止。
前世就是眼前的大夫把衛慎給治好的!
可見這一趟沒白來!
醫館外頭門匾上頭的懸壺濟世四字,就是當朝太傅寫的!
不會有錯。
姑娘眼裡湧起巨浪欣喜:「大夫!」
她瞅著葛老身上背的藥箱,連忙起身:「大夫,快給我夫君瞧瞧。」
「他方才又吐血了。」
「今兒已吐了四回了。」
虞聽晚:「這幾日為了過來,途中顛簸,夫君也遭了不少罪,胸口的傷口都有些化膿了。」
葛老會有救死扶傷的覺悟?
他現在就想衝出去,把榮狄罵個狗血淋頭!
可下一瞬。
他眼睛瞪的溜圓,不可置信看向榻上咳嗽的男子。
魏昭懨懨的,沒有情緒的對上他的視線。
葛老抬手擦了擦眼,又擦了擦眼。
明明一日前,他還對著棺材長吁短嘆抹眼淚。誰能告訴他,裡面的人怎麼躺這裡了?
詐屍了?
「你……」
葛老驚恐:「活的?」
虞聽晚:……
這話怎麼聽著不太對勁。
可虞聽晚會計較嗎!
不會!
「對啊,這不是還有呼吸麼!」
她甚至擔心魏昭把人給得罪了。
虞聽晚對男人使眼色:「夫君,大夫醫術精湛,快打聲招呼。」
魏昭收回視線,平靜地把被褥下的胳膊抽出來,手腕朝上。泛白的唇動了動:「過來。」
葛老腦子一片空白。
腳已不受控制的動了,準備去把脈。
可他剛走一半,猛地察覺了什麼。
「夫君?」
他愕然看看魏昭,又扭頭看看虞聽晚。
魏昭擰眉:「別那麼叫我。」
葛老對虞聽晚道:「聽到了沒,你一個姑娘家把那稱呼收回去!」
害不害臊啊!
雖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這姑娘對將軍有恩。
她想要錢,宅子,鋪子都好說,將軍甚至能收她為義妹,日後還能給她擇個好夫婿。
福氣都在後頭呢!
可她竟然要將軍這個人!
簡直大膽!
將軍是誰都能肖想的嗎!
也不是他以貌取人,實在是這姑娘黑的,只剩下眼睛是靈動的!
京城那些貴女獻盡殷勤,魏昭這個比石頭還硬的人,可有半點動容?
葛老擔心啊!
擔心這姑娘看上將軍的臉了,陷了進去。
最後落了一場空!
虞聽晚茫然。
魏昭掀了掀眼皮:「你一大把年紀了,這樣喊我不合適吧?」
葛老:???
魏昭語氣很淡:「怪噁心的。」
葛老:「什……什麼?」
那姑娘喊你就不噁心了!
他都要氣笑了。
虞聽晚聽得眼皮直跳。
她能怎麼辦!
只能熟練地又一次點點腦袋。
「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