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郎滿臉紅光:「娘說是孫子,估摸著八九不離十。回頭跟著二郎讀書,保不齊咱們家能再多一個讀書郎。」
胡大柱點點頭:「咱們鄉下人,祖祖輩輩對著一畝三地是沒法出人頭地的。還是得讀書。」
「你看隔壁村的老秀才,每月都能去衙門領銀兩和糧食,走出去多風光,更別說上頭的舉人老爺了。」
胡大郎咧嘴笑。
他才不稀罕那老秀才,考了一輩子,也還是秀才。
二郎就不一樣了。
多得褚夫子看重啊。
今年鄉試即便是頭回下場,也一定能中了。
胡大郎道:「鄉下孩子賤名好養活,我想著等他再大些,再讓二郎取個好名。」
大郎多普遍啊。
耀祖一聽就是幹大事的。
胡大郎就盼著兒子也能沾沾讀書郎的光。
正想著,就聽胡大柱嘆了口氣。
「也不知晚娘可還好。你娘那性子說她刻毒也不為過,我就怕晚娘吃虧。」
這的確。
胡大郎點頭。
「娘的確潑婦不講理。」
他還不忘補充:「我那婆娘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第113章 瞧我這張嘴,真會得罪人。
胡大郎眼裡閃過嫌棄。
可想到小許氏快生了,那可是他頭一個孩子,胡大郎又滿懷期待。
見父親憂心忡忡,他出聲安撫道:「不過,她們再厲害也只是婦人之間的小打小鬧,不敢動真格,還能將晚娘給吃了?表妹頂多吃些小苦頭,誰家沒有矛盾罅隙?這一家子哪真有什麼隔夜仇,這點爹您放寬心。」
胡大柱目光沉沉。
可話不是那麼說的。
他是一點也不願讓晚娘受氣吃苦的。
晚娘也不該寄人籬下。
她就該明媚如初。
這些年為了晚娘,他對王氏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
他看向胡大郎的眼神,充斥著道不明的情緒壓抑。
胡大郎被他看的直發毛:「怎……怎麼了?兒子可是說錯了?」
胡大柱欲言又止,最後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嘆了口氣,沒再提虞聽晚,反倒敲打起了胡大郎。
「你媳婦那裡……,你別存不該有的心思。」
「你娘腦子不靈光,整日就知道偷奸耍滑,你可別聽她挑唆生了休妻的心思。」
「你媳婦是有不足之處,模樣也是磕磣了些,可她進門後,對你是沒得說的。又給你生了娃,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咱們家絕對不能有薄情寡義之徒!」
「別看她有些時候斤斤計較,可大事上她也不含糊。這些年家裡傾盡一切勒緊褲腰帶供著讀書郎,也沒見她不痛快。可見她就是好的。」
胡大郎不說話了。
這話的確在理。
小許氏這個當嫂嫂也指望二郎出人頭地。
忽然,胡大郎的視線定在一處,他看到了熟人。
他眼兒一亮,快步跑過去
「施嬸子。」
施寡婦剛送完兒子,看到胡家父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胡大郎也不在意,笑意漸濃:「可是巧了,在這裡能看見嬸子。」
「這話聽著有意思,我都要以為這條路是你胡家修的,別人走不得呢。」
施寡婦態度很差。
她上下掃了兩眼:「路都解封了,你們怎麼還不回去?」
回去有驚喜啊。
胡大柱並不知其言外之意。
他也的確歸心似箭。
「這不,二郎有事給耽誤了。」
他的背脊直了直:「澤縣驛站的事,想來你也有所耳聞。二郎的夫子就在驛站外幫忙,他有意提拔二郎,便把他也帶上了。
要是在貴人面前混個眼熟,就是天大的好事,更別說入了哪位貴人的眼了。
「客棧店家知曉這事後,說二郎是做好事,住宿錢都給便宜了大半。」
「這不,這些時日一直早出晚歸。」
胡大柱如何不自豪。
說出去,二郎這也算是給五皇子辦事了。
施寡婦只願意顯擺自己兒子,哪裡願意聽別人顯擺兒子!
不就是跑腿幫忙寫寫字,有什麼了不起的。
她沉下臉來:「把我叫住就為了說這事?」
「怎麼,想聽我吹捧?」
胡大柱一哽。
他倒沒有這個心思。
只不過一提到耀祖,就有點剎不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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