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關不得,打不得。
伏猛這些年跟在邊境,也立過功勞的。
「好在魏家軍見刑部侍郎為難,便又道死了有他們擔著,左右伏猛高興就好。就算剛咽氣,只要屍體沒涼,有葛老在,也能把人從鬼門關拖回來。」
「可救回來只怕也得癱了吧。董鄉紳這幾日死去活來幾次,人都有點痴傻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救活了能讓白虎繼續折騰。魏家軍表示得給伏猛找點事做才好,免得它去街上鬧。要是嚇著了百姓,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留下來的那些官員就覺得……很有道理。
反正牢房的人不值幾個錢。
伏猛做了壞事後,絲毫沒有心虛。
它大搖大擺神清氣爽去了牢房外悠閒悠閒曬太陽。
尾巴一晃一晃的。
路過的百姓遠遠看著。
「你們方才聽到裡頭悽厲的叫喊聲了嗎?」
「聽到了,每日這個時辰都要鬧上一鬧。」
「瞧見了嗎,這白虎爪子上沾著血,也不知它把哪個畜牲怎麼著了。真羨慕啊。」
有人憤憤。
「要是它能替我報仇就好了!等上京那些人來得什麼時候!就怕其中牽扯的利益太大,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官官相護。當官的……當官的能有幾個是好的!」
話音剛落,人群也開始騷動。
誰說不是啊。
一日不砍了那些人的腦袋,他們便一日不安。
逗留在澤縣,不就是想親眼看著仇人人頭落地嗎。
那人捂著心口,字字泣血:「可死實在太便宜他們了!我一刻也等不及,恨不得這會兒衝進去,親手將害了我閨女的貪官千刀萬剮!讓他也嘗嘗鮮血淋漓痛的滋味。」
就在這時,有乞丐跌跌撞撞往前擠。
那人看著年紀不大,可邋遢的披頭散髮,身上味兒重,圍堵的百姓不約而同讓出一條道。
「竟然是他。」
「誰啊?」
挎籃子的大嬸:「此人我認識,原本還個秀才身。家雖住在鄉下,可為人上進。家中雖無長輩,可髮妻賢惠,夫妻倆很是恩愛,羨煞旁人。」
「可……」
她唏噓:「可她媳婦被縣老爺家的公子看上了。趁著他去學堂,直接闖入家中,把人給……」
「肚子裡五個月的孩子流了不說,那女子不堪折辱,直接上吊了。」
「等他回到家中,屍體都臭了。」
「他想要報官,可當年報官就是笑話。被打得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直接扔去了亂葬崗。」
「偏偏人就是活了下來。」
可有些時候活著痛苦還不如死了。
「人也跟著瘋瘋癲癲。」
正說著話,就見那秀才直奔伏猛而去,撲通一聲跪下。
人群驚呼。
「小心。」
「快回來。」
秀才卻聽不到這些,瘋狂給伏猛磕頭。
饒是想要把人扇飛的伏猛,都傻眼的。
它的腦袋錶示不理解。
伏猛剛要朝他吼。
對方就從懷裡掏出熱紙包的包子錢,往它面前遞。
說話也顛三倒四的。
「給。收診金把脈,幫有酬勞。」
他又急急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攤平了,是一張畫像,放到伏猛眼皮底下。
「他。」
「報仇。」
伏猛掃過去。
很眼熟。
這不是它在牢房看到過的人麼。
這下腦子聽明白了,不過它很不屑。
它又不是那種助人為樂的好虎。
也不是誰都可以招呼他辦事的。甩甩尾巴,想打人嚇唬走。
「幫我。」
「幫我。」
那人砰砰砰又開始磕頭,力道很重,像是不怕疼。
很快,額頭血肉模糊。
對自己這麼狠,為達目的不罷休,伏猛從這人身上依稀看到了幾分魏昭的影子。
當時魏昭捅自己也是那麼的毫不猶豫!
性情中虎猛地站起來,一口吞下包子。
等著!
它動作敏捷,一下子消失在牢房入口。
所有人都驚呆了。
很快,牢房傳來痛苦的尖叫。伏猛折而往返,嘴裡叼著一隻血淋淋手臂吐到秀才跟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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