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聽晚沉默。
這不好吧。
聽著就血腥。
那些人的命不是命啊。
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聖旨傳召,葛老若違抗不去,就是輕視皇家,怠慢皇帝。
這罪得死吧。
魏家軍能攔?
若葛老被壓著走了,就是魏昭死。
虞聽晚嚴肅。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也是俗人。
她在意的是魏昭的生死。
姑娘剛要點頭。
魏昭:「太缺德了。」
缺德的虞聽晚:???
虞聽晚嘴裡的糕點都不甜了!
姑娘嘴角拉平,眯著眼看著魏昭。
魏昭背對著她,並未察覺姑娘的死亡凝視。嘴角扯了扯,是低嘲的意味。
「那就全綁了。」
魏昭語氣很淡,幹的事卻不小。
「堵住嘴,扔到應殷名下的別院柴房。」
應殷?
五皇子?
虞聽晚:??
上京過來路程並不短,一來一回快馬加鞭也要費半個多月的功夫。
也許一月過去了。應乾帝,東宮都久久等不到那些人回去。
魏昭輕笑一聲:「可見五皇子人面獸心,和儲君關係惡劣。」
「為了不讓儲君得以醫治,他也頗費心思。」
至於以後。
葛老在進魏家軍前本就隱居。魏昭有足夠的時間,捏造他離開澤縣的假象。
皇家找不到。
下一批過來送聖旨的,且讓他們滿大晉去找吧。
虞聽晚:「這……」
「得打起來吧。」
魏昭側頭看她:「兩黨早就明爭暗鬥。」
要是皇家查到別院,一定很精彩。
要是沒查到。
魏昭會幫忙。
魏昭幽幽:「五皇子的心可真歹毒。」
應殷在外,對東宮那位可是萬分尊敬的。
可皇宮的人,都是人精。
其中的尊敬,幾分真幾分假,就不知道了。
也許有人覺得,應殷不會做出這種事。
可儲君會信嗎?
帝王又是如何做想?
魏昭毫無負擔。
畢竟,挑撥離間的事,他也做了很多次了。
魏昭微笑:「好歹是同父異母的親兄長。」
「怎麼能為了野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虞聽晚:???
可真是……比她還無恥啊。
虞聽晚憂心忡忡。
別是相處久了,被她影響的吧。
伏猛是這時候從房間出來的。
它已經不用再面壁思過了。
伏猛高傲的抬起腦袋,毛髮在光線的照耀下,格外蓬鬆。
以前見,虞聽晚會害怕。
這會兒……
隨著它走近,姑娘沒忍住,伸手薅了一把。
伏猛兇狠,剛想朝她吼。
然後……
魏昭的視線看了過來。
伏猛:……
它在魏昭面前蹲下,張嘴叼住他手裡看完的密信。
扔到火盆裡頭銷毀了。
火舌燃起,吞噬密信。
伏猛睜著大眼睛,眨也不眨。
嚴謹的等信徹底化為灰燼後,還不忘用樹幹撥了撥確認。
做好這些,伏猛蹭到魏昭邊上,不屑的瞅了虞聽晚一眼。
早間的藥,還是它守在一邊盯著的!
虞聽晚當時在做什麼?
她跑去隔壁玩了!
出發前,還叮囑它不要偷懶。
呸!
都是魏昭身邊伺候的。
榮狄去忙了。
順子去忙了。
它作為主子身邊的虎,也是得以重用的!
看看這虞聽晚。
眼裡一點也沒活!
伏猛見魏昭,絲毫沒有怪罪之意。
伏猛不生氣,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總有一天!囂張的虞聽晚得哭!
主子身邊從不養無用的人,以及虎!
正這麼想著,虞聽晚走過來。
虞聽晚:「自覺點。這個位置,是我的。」
可笑!
誰理你啊。
一點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伏猛不理她。
頭卻被魏昭拍了拍。
「她不懂事,讓讓她。」
伏猛:??
它就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