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乾乾淨淨,沒有閃躲。
對牛彈琴的魏昭:……
好煩。
葛老心裡緊張。
順子也緊張。
兩人絲毫沒看出空氣里的不對勁。
葛老等了很久,見魏昭還沒脫好,催促。
「您倒是快點兒,可別磨蹭了。」
他瞪了眼順子:「還不去幫忙!愣著做甚?」
順子:「我以為將軍是想讓夫人來。」
不然,將軍怎麼一直看著夫人!
總不能是調情吧!
開玩笑,他們將軍不是這樣的人!
「我?」
不早說!
虞聽晚不作他想,就要過去。
扒褲子而已,不難。
可她還沒走近,就見魏昭眼底的情緒淡了不少。
「站那裡。」
虞聽晚:……
好吧。
魏昭有過片刻的遲疑,畢竟怕尺寸嚇著虞聽晚。
可……想到這些時日虞聽晚說的話,魏昭的心又冷硬下來。
他情緒淡下來,指尖也不磨蹭,靈活了不少。
『啪』一聲。
濕透的褲子滑下。
虞聽晚神色本來是淡定的。
她甚至極力掩藏著對魏昭的憐憫。
男人要面子,又怕她嫌棄,她是知道的。
好不容易鬆動願意對她坦誠,也不知糾結了多久。
她一定要做到平靜以待!
姑娘雖說是頭一次成親,可她知道的不算少。
她知夫妻得敦倫,在鄉下也遠遠見過野狗交疊的畫面。
胡大柱成親後,夜裡虞聽晚總是能聽到小許氏似歡愉似痛苦的聲兒。
村裡的婦人說話不講究,虞聽晚也聽她們講過不少葷話。
故即便無人教導,她影影約約也能猜出來,圓房要做什麼。
可此時。
姑娘終於看到了不該看的。
她本以為稀巴爛的地兒,可怎麼……
視線和認知被巨大衝擊著,姑娘愣在原地,眼裡明晃晃寫著震驚。
虞聽晚捂住嘴,試圖不發出聲兒。
怎麼……怎麼可以長這樣。
第181章 有傷風化
她不知是別的男子也這樣,還是魏昭要過分些。
畢竟這種事上,姑娘也沒見過別的。
但可以確認一點。
他不陽/痿!
也沒稀巴爛!
就是瞧著嚇人。
她猛地扭過身子,臉開始後知後覺發燙。低頭去看地面,無措的摳著指尖。
身後好似傳來一聲幽幽嗤笑。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真的。
虞聽晚頭一次覺得自己是笑話。
虧她這些時日一直在開解魏昭,就怕這廝想不開!
難怪每次魏昭聽後的反應都透著古怪!
魏昭上榻,由葛老先把脈。
葛老又看了他的舌,面色凝重:「將軍若實在撐不住,一定要同我講。」
魏昭沒有理他。
葛老讓順子將煮好的參茶端過來餵魏昭喝下:「這次穴位改動大,疼痛異常。若忍不住,我便往您嘴裡塞些棉布,免得回頭咬了舌。」
魏昭也沒說話,餘光去看姑娘僵硬的背影。
原來還是有反應的。
虞聽晚要是面不改色,心便如河蚌那般硬的異常,如何撬都沒用。
不撬開她怎會明白,夫君不是簡單的稱呼,是要同她做盡世間親密事的枕邊人。
針灸是極費心力的事。
葛老不敢分神,他將泡過烈酒的銀針朝燃著的蠟燭火焰上烤過。
穴位不同,針灸的法子也不同。
有的得烤的通紅後,直接插入穴位。很深那種。
有的卻得幾處慢慢磨研。
魏昭是忍耐力極好的人。
可不過半柱香,早已大汗淋漓,額間青筋暴起。
每一針都不可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有一處落到別的穴位,就得全部重來。
魏昭受得罪又得重新受一回。
可他的身體如何遭得住。
是以,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為避免他疼得蜷縮,葛老讓順子按住其手腳。
魏昭懨懨看葛老下針。
葛老:「疼嗎?」
魏昭鼻音懨懨:「嗯。」
葛老很暴躁:「你別看啊!」
「越看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