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姑娘為了不被趕走,明明身子還不及灶台高,站在木凳上切菜切菜割到手,背著比她還重的豬草,肩上勒出來血,成了家常便飯。
「你快一點就好,我挺能忍的。」
可……
她聽到自個兒結結巴巴:「天……天還沒黑。」
魏昭不在意般,除去她的裡衣。
露出圓潤的肩頭,和嫩黃的小衣。
紅羅幔帳被放了下來,床榻這一方天地被隔開。光透進來,繡了鴛鴦的大紅被褥上的姑娘肌膚似雪,瑩白春光一片。墨發如綢緞披散,映襯的耀眼奪目。
隨著他的動作,虞聽晚渾身泛紅,躺在他身下,任他擺弄,讓抬手就抬手,似夢也似魂。
從成親起,她裡頭穿的小衣不知改了多少回。
她身段好,該有的都有。尤其綿軟,一手難握。
「別看了。」
虞聽晚翹挺的鴉羽密集鋪在眼下,一開始大大方方。可時間久了,多少有些難為情。
「你不能因為你沒有,就一直……」
後頭的話哽在喉嚨里,變成一道低低的驚呼。
熱源從他掌心攀了上來,一直往上,攀到了最高處。在她震驚下,不輕不重,力道適中的揉搓。
虞聽晚眼兒顫顫,輕喘。
魏昭不疾不徐:「的確還早。」
「先伺候伺候你。」
虞聽晚熱的呼吸急促,胸口起伏。
正茫然間,魏昭對著一處,身子朝下。
她猛的一顫。脖頸往上牽引。
「不……」
破損的帆隨著他涌動的風浪而搖擺。浪打到最高處時,她只覺耳畔轟鳴,大口汲取空氣,男人灼熱的體溫卻依舊不留餘力地侵占。
可剛說了一個字,她便受不住刺激,顫顫抖動。
陌生的情潮暗涌好似能淹沒理智。
她想推他,可手下無力。
搖曳的燭火被打濕,腦中一片空白中,卻聽到有人低笑。
驚訝。
「這就到了?」
————
是夜。
一輛馬車穩穩停靠在澤縣驛站。
不等車夫撩開車簾,車廂坐著的人便焦急奪步而出。
他身披黑色披風,步履匆匆。
驛站外的守衛正要呵斥,將人攔住,卻見平素跟在賀詡然身側的嚴叔大步而出,朝那人恭敬行了一禮。
守衛見狀,哪裡還敢說什麼。
顧傅居面色凝重,朝里去。
嚴叔給他引路,往二樓而去。
他低聲道:「老爺。」
「那姑娘我見了,第一眼變覺得可親,和夫人年輕那會兒實在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那樣。」
顧傅居喉嚨發乾。
賀詡然估摸著顧傅居這幾日也能到了,可具體時間不知。
不過,澤縣上下都有他的眼線,從顧傅居入城門,他就得了消息。
他是這時候下來的。走的很快,很急,在拐角處和顧傅居碰上。
他正要喊人,可胳膊卻被顧傅居死死攥住。
在賀詡然印象里,顧傅居寒門出身,靠著本事年紀輕輕在朝廷立下腳跟,在聖前也能面不改色,很少失態。
可現在嗓音乾澀:「人呢?」
「詡然。」
「她人呢?」
賀詡然卻說不出話來。
他怕虞聽晚牴觸,故一直不敢派人明目張胆在衛家門口盯著。
但!澤縣上下都是他的眼線啊。
好端端的人走了,他都不知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賀詡然引著顧傅居進了平時住的屋子。
一進門,他面露難色。
「她……她幾日前就和其夫離開了。」
「人走了三日,我才知曉。」
要不是楊惟文再一次登衛家的門拜訪後撲了個空,回來不經意間同他提及,他還不知道!
這顯然不對勁。
他哪裡知道他眼線再多,可澤縣早就成了魏家軍的地盤了。
第254章 天亮了
「我問過晚娘公婆了,說是兩人出去尋醫看病。也沒透露別的,那衛家夫婦是尋常百姓,見著官便膽怯,我怕把人嚇著。」
不願意透露,但賀詡然可以查啊。
可結果卻和虞家火災那樣,查無所蹤。
賀詡然擔心。
是不是又是那一撥勢力出現阻攔他調查,故意為之掩埋真相?
那虞聽晚是不是有危險?
許是猜到了他的顧慮,顧傅居掩下眸中冰冷。
「不會。」
他過於篤定。
賀詡然雖然愕然,可相信顧傅居,也就沒有質疑。
微微放下心來。
桌上那厚厚一沓紙,早已被他翻閱無數次,記錄了虞聽晚生平的經歷。
終於被賀詡然交到了顧傅居手上。
在虞家,姑娘被照顧的很好。可去了西臨村……
那樁樁件件數不清的委屈和隱忍,賀詡然看時如同被剜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