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後頭時間很長,足夠讓你知道,我是值得依靠的人。」
他說的太多了。
哪有半點紈絝的樣子。
也和沈枝意以往的印象大相逕庭。
雖然……他要讓花魁搖一夜。
沈枝意想到了什麼:「我記得有幾次你出花樓,臉上還頂著唇印。」
蕭懷言:「剛剛那小廝見了嗎?」
「見了,怎麼?」
「我讓他塗口脂親的。雖然有點噁心,但有用。」
「你想看嗎?我把人叫進來。」
你看,其實毛病還是很多的。
!!!
但這男人不會真的很有本事吧!
饒是沈枝意,都有些不知所措。
大腦甚至都停了思考。
她曾經也有過沒有半點利益的女兒家的情長,卻被沈家後宅一點點磨平。如今沒有了,可這個男人卻告訴她,好似她抬抬手,也許能……唾手可得。
沈枝意都不習慣他說話不賤不氣人。
等等。
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什麼。
「我好像沒來得及告訴你八字。」
「對。」
但他就是知道。
他笑了一下。
「還不明顯嗎?」
遲鈍成這樣。
「我肖想你很久了。」
第431章 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笑話
夜幕低垂,京城燈火如星河傾瀉。街道兩側書肆酒樓林立,燈籠搖曳。
夜市上賣什麼的都有。
嘈雜聲一片,什麼聲兒都有。
「賣面具嘍!十五錢一個。」
「十五文?前頭那家才十文,花樣比你攤上的還多。難怪你這邊沒生意。」
「滾滾滾,不買就滾,老子求你買了?」
「剛剛有人說宮裡出了事,太傅得了信,都趕過去了。」
「能出什麼事?聖上死了?」
「噓!你可小聲點!這話也敢說。」
「憑什麼我要小聲啊!他把抱朴道長關押了。我家囡囡這幾日中了邪,哭啼不止,還等著道長救命呢!」
說話之人叉腰。
「道長不是說了,五皇子身上有龍氣,那說明聖上就是快不行了啊!」
魏昭戴著低調的黑檀雕琢的面具,身姿頎長,拉著虞聽晚往這些人身側走過去。
「這裡和皇宮離得遠,你們不知道,可我剛剛從那邊過來瞧得真真的,那邊的天都是通紅通紅的,是著火了!聖上的養心殿著火了!」
此話一出,譁然一片。
議論聲愈發大。
虞聽晚仿若未聞,只低聲和魏昭說了之前周玉柔的事。
「楊靜姝心眼多,把她當做槍使。她也是個蠢的,恨極了我,得了楊靜姝口頭上許諾的好處,如今日子不好過,故破釜沉舟的存了害人的心思。」
「今日倒沒下手,只是想緩和之前的事,試著虛與委蛇同我交好。」
「楊靜姝交給她一物,要讓她找機會埋在咱們院子裡頭,我尚不知裡頭放著什麼。」
不過想想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順國公府如銅牆鐵壁,戒備森嚴,那梁越三皇子都得老老實實等通報,她周玉柔有什麼本事進?
所以,周玉柔只能和虞聽晚套近乎。
那楊靜姝可真不是東西啊。
自己不動手,因為知道她惹不起。代價太大。
可又不想讓虞聽晚好過。
「要是成了,她反正不費吹灰之力。要是不成,且事情敗露,她抵死不認,將罪責全部甩給周玉柔,徹底撇清關係。」
商談此事,在楊家名下的鋪子,周玉柔身邊的丫頭是被攔在外頭的,豈有人證?
至於那物證,害人的東西是不會張嘴的。
楊靜姝敢拿給周玉柔,那此物的來處,經手的人,該處理的處理了,該打點的想來也都打點了。
魏昭本來心情很好的,一聽這話就沉了臉。
片刻工夫腦子裡已經想好怎麼讓周家楊家死的一百種的方式了。
袖子被虞聽晚扯了扯。
姑娘仰著頭,眼兒比天上的繁星還璀璨:「我方才沒揭穿周玉柔。」
「不是她腦子不好,異想天開以為說幾句好話就能幫我哄的暈頭轉向把她當知交了。不是她是傻子,我就得去包容。」
「也不是我被人算計,心善懶得計較。」
她又不是什麼好人。
而是……
她說到這裡,魏昭眸光微動,有了猜測。
果不其然,夫妻倆的想法不謀而合。
魏昭動了動唇:「狗皇帝對親信楊常生已存疑。」
但還不夠。
虞聽晚點頭:「那匣子若真是害人的東西,我挺想知道效果如何。找個人用用就好了。」
比如前不久才逃離火災應乾帝。
都有龍氣的事了,不如再讓應乾帝遭點罪,順水推舟讓他對這件事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