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解了,想了想,又給塞到了虞聽晚枕下。
虞聽晚:???
好吧。
想起來了。
寧素嬋去郊外前,特地留話。
——「子嗣的事不急,懷胎生產遭罪,你媳婦還小,再養養。」
往後的一段時日,那荷包一直在枕頭下壓著。
直到檀絳跑過來問,可要準備月事帶。
抱著花盆打量,這段時日明顯吃好喝好,還變得嗜睡的虞聽晚:???
她都沒用,不用補新的。
魏昭剛從書房回來,就看到院內急得團團轉的檀絳。
檀絳看到他,連忙跑過來。
「將軍。」
檀絳:「夫人方才不慎把新帝送過來價值千金的花瓶砸碎了。」
魏昭聞言一咯噔。
「可是傷了?」
「不曾。」
檀絳:「可夫人一反常態。」
「千金砸沒了,她竟沒有半點不舍,還笑了!」
這還不嚴重嗎?
魏昭也覺得很嚴重。
虞聽晚在後怕。
算著時日,該是在寧素嬋隔壁廂房住著那晚。
落水時葛老沒診出來,無非是還不足八日。
她抬眸,看向走進來的魏昭。
「過來,我和你說個事。」
魏昭反思,可是又惹著她了。
可等他走近,姑娘拉住他的手。
她嘴角溫柔含笑,帶著魏昭的左臂,摸向小腹。
她說。
「我們的乖乖,急著來找爹爹了。」
第525章 看不出來嗎?我在心虛!
虞聽晚一胎懷的極是省心,既無噁心嘔吐,也不曾腰酸乏力,只每日比往常多眠些時辰。
寧素嬋將管家之權重新接手回去。
其實……
她認為虞聽晚精力充沛。
管個家而已,完全能勝任。
可那日她得了消息從郊外回來,虞聽晚就裝模作樣的拿著一堆帳本在她面前晃。
——「近些時日,總覺得看到帳本就頭疼。」
寧素嬋:……
你有幾日說不頭疼想偷懶的?
——「想來是婆母的親孫女不愛看吧。」
寧素嬋能怎麼辦?
虞聽晚除了不干正事,什麼都干。
畢竟……人閒下來,真的很不適應。
花園內有棵枇杷樹。
樹梢頂上的幾個果子先熟了,黃澄澄的墜在墨綠的葉間。底下虞聽晚手能夠到之處的枇杷,卻還硬邦邦青著。
月光透過枇杷葉的縫隙,在青石板上投下稀碎的光斑。
她手腕輕翻,袖箭破空而出。
打了一個空。
虞聽晚也不氣餒。
她好久沒練了。
連著打了六回,只聽咔嚓一聲,箭尖擦過數果枝分叉處,頂端那一串金黃的枇杷簌簌墜落。
前世她手無縛雞之力,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而今生她被護的極好。
魏昭給的暗器虞聽晚也只能這樣用。
她剝了一個吃,可甜。
虞聽晚邊吃邊晃到寧素嬋那邊。
寧素嬋只抬眸看她一眼,很快又低頭做事。
虞聽晚走過去。
「婆母。」
「什麼事?」
「看婆母那麼辛苦,我真的抓心撓肝不忍心。」
誰有你嘴甜啊!
她坐了會兒,沒去添亂,走的時候,還不忘順走桌上的一盤點心。轉頭去了沈瑾院子,去聽沈瑾彈琴。
虞聽晚覺得,女娃娃就該從小薰陶。
聽完後,她掃了一眼旁邊非要跟著的鳥和虎。
伏猛連忙抬起虎掌,很賣力的啪啪啪鼓掌。
青鴉在空中盤旋,嘎嘎亂叫:「彩英!你聽!好聽死了,好聽死了!」
沈瑾:……
就沒見帶著烏鴉和白虎來捧場的。
夷陵老祖宗生辰時,為了避免途中顛簸,馬車放著厚厚的墊子。日頭不再毒辣,可午後還是悶熱。
好在桌上都會備些冰塊。
魏昭向朝廷告了假,寧素嬋處理好家中事務,一行人也不急著趕路,先是坐了三日的馬車。
當初回京,虞聽晚暈船。
魏昭本打算只坐半日船,去江對面渡口再換回馬車。
可誰能知道虞聽晚這次沒有半點不適之狀。
她甚至悠哉悠哉,也不知哪兒找的釣魚竿去了船尾,累了就趴到魏昭身上小憩。
「這般順遂怕真是個懶丫頭。」
寧素嬋為此道:「倒是知道疼人的。」
一個時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