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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樣的大領導,是他的幸運,也是整個化肥行業的幸運!

梅書記在一邊聽得很著急,他自然聽懂了秦今朝的意思,也懂得了王司長和黃副主任的意思,這兩人是要聯手,將本屬於海州廠的利益分出去啊!

他倒是不介意將利益分出去,可是不能就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被人拿走啊,他作為廠里的一把手,得為自己爭取到好處才行!

但他知道自己這個書記在領導面前完全沒有話語權,他手裡頭摸索著椅子扶手,笑著開口說:「各位領導,已經給沙廠長打電話了,他今天應該能趕回來,有些事兒,是不是等他回來了再談?小秦他沒有行政職務,畢竟不能代表海州廠。」

王司長鬆緩下來的臉龐又繃起來了,但到底沒說什麼,梅書記說的並不算錯,牽扯到海州廠的事兒,確實不能拋開沙廣軍這個廠長。

不過,這個梅書記也未免太沉不住氣了,得失心太重。剛剛只是討論,聽取大家意見而已,並沒有做出結論,最後到底如何,還是要讓沙廣軍參與進來的。

該談的也談得差不多了,王司長也失去了再聊天的興趣,索性就結束話題。問梅書記:「給我們安排晚飯了吧?今天累了,吃完飯早些休息。」

第26章

沙廠長是傍晚時分趕回來的。油田距離海州市本來就不算太遠, 單程二、三個小時左右的距離,只是路不太好走,有很多坑窪不平的土道。

王司長來了海州廠之後, 唐傑也很快得了消息, 連忙打電話通知梅書記, 梅書記一聽,急急忙忙就想要往廠區趕,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 想了一會兒,打電話給唐傑, 讓他撥個電話給港口油田,轉告沙廠長,王司長來海州廠的事兒。

唐傑不解,這兩人不是冤家對頭嘛, 怎麼就忽然給對方通風報信了?雖然不解, 但也立刻執行了。

沙廠長聽到這件事後,也是大感意外, 拍著腦袋感慨著真是倒霉,怎麼偏偏就趕在今天來了呢!不知道是自己三番兩次, 半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去王司長辦公室,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還是領導們不信任,想到搞個突然襲擊,了解到真實情況。

不管是哪種情況,當務之急, 是得趕回到海州去。跟港口油田的人匆匆告別, 小羅司機將車開得冒了火星子, 可架不住太倒霉,軋上了不知道哪個缺德的故意撒在路上的圖釘,開著開著,輪胎就逐漸沒氣了,幸好帶了備胎,又停車換輪胎。

之後緊趕慢趕的,回到海州廠時,天也已經黑了,一打聽才知道,上面來的四個人分成了兩波,一波三人回了招待所休息,而王司長則去了工人俱樂部二樓看樣板戲《白毛女》。

沙廠長緩口氣,心說王司長還挺有興致的,說明今天一天在海州廠過得還不錯。

王司長哪兒時有興致啊?本來是打算回去休息的,且對《白毛女》這部劇一點興趣也無,沒看過幾十遍,也得有十來遍了,在哪兒不能看,非得在海州廠看?他純粹是被梅書記的話給架起來,被迫去的。

梅書記的理由說得冠冕堂皇:領導難得來視察,一定要感受下一線工人們的業餘生活,與工人們同樂。

王司長沒辦法,只得來了。此時正面無表情,眼睛盯著舞台,腦子裡頭卻思考著在全系統內推廣廢水利用裝置的事兒。

秦今朝是個有想法,思路清晰敏捷的人,或許,可以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機會,讓他提交個計劃上來,如果真能做得好……

領導人在公開場合提到,要領導幹部年輕化,多用、用好年輕人,他是非常認可的,多提拔年輕人,才能更好地做好年齡結構規劃,完成新老一代的交替。

現在的自己,未必就不是明天的秦今朝。

「……演出的是省芭蕾舞團的,廠里專門將他們請過來,豐富職工們的業餘生活,這樣的演出,海州廠每個月都會安排一次。」梅書記的聲音響在耳邊,他和塗主席一左一右,將王司長夾在中間。

王司長聽到梅書記的話,目光聚焦,舞台上,《白毛女》已經演出到喜兒被迫跑上山的情節了。

王司長回頭,往後看了看,觀眾席空空蕩蕩,粗略一掃,算上自己這三個,全場也就二三十人的樣子,這就是梅書記想讓自己看到的,一線工人們稀稀拉拉的業餘生活?

梅書記也沒料到是這種情況,他何曾了解過工人們的業餘生活如何?他瞥了塗主席一眼,塗主席也很尷尬,他就每天喝喝茶,看看報紙,沒事兒休個病假,工作主要是工會副主席帶著下面的年輕人干,他就負責簽個字,悠閒得很,要不是這次的樣板戲是工會主辦的,梅書記一個人對著王司長覺得有些尷尬,非得拉著他一起來,他才不來受著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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