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屋就算了吧。」
「為什麼?」
「牧深怕鬼。」秋冷信口雌黃。
紀嘯不可置信的看著牧深,牧深忍無可忍:「我不怕鬼。」
「那下次咱們班集體活動去鬼屋吧?」宣冉提議。
「可以啊班長!」
「牧深你不怕鬼就走前面啊,我要走中間!」
「你怎麼忍心讓班草走前面!」
「就是!這麼帥一張臉便宜了npc啊!」
「???重點是這個嗎?」
同學們的聲音此起彼伏,牧深凍著臉,但這次誰也沒有因為這樣就小心翼翼不敢跟他講話,紀嘯搭在他肩上笑得見牙不見眼,其他同學也圍了過來,還有的來跟牧深討教怎麼做可愛小餅乾。
牧深隔著人群看向秋冷。
秋冷悠哉悠哉的吃著小零食,沖他比了個耶。
牧深在心底輕輕嘆了口氣。
越是這樣,他越捨不得。
可他也不願意就此抽身。
他從小到大沒有做過夢,好不容易沉入夢境了,只盼能晚一點醒過來。
秋冷的身體是真的恢復得不錯,除了中途休息一次,快到山頂的時候又休息了一次,她全程爬到了頭。
還是到了山頂觀景台,大家去搶望遠鏡的時候牧深才發現她坐在亭子外的石階上悄悄脫了鞋,不知道在幹什麼。
他走過去,秋冷手忙腳亂的穿襪子,牧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她手裡的襪子上兩處血跡,一看就是腳被磨破了。
秋冷使勁抽了抽自己的手,沒抽動。
「怎麼不跟我說。」牧深臉又凍上了。
「太久沒有走這麼長的路了,哎皮膚嬌嫩啊。」秋冷開玩笑,「你豌豆公主的綽號今天歸我了。」
牧深根本不笑,放開她的手走了。
沒等一會兒他就拿著幾個創口貼回來,在台階上坐下:「腳。」
「我自己來。」秋冷去拿他手裡的創口貼,被牧深讓開了,固執的看著她,她只好把腳伸出去。
牧深把她的腳放在自己腿上,小心的貼上創口貼:「回去再消毒,另一隻。」
「沒事了。」秋冷縮回腳飛快套上襪子,站起來想走被牧深按住了。
「另一隻我看一下。」
「真沒事了。」秋冷說,「我想去看望遠鏡。」
「待會兒看。」牧深攥著她的手,「讓我看腳。」
秋冷抿著唇。
「牧深,你剛剛借創口貼幹什麼——」宣冉拿著水果過來分,看到這一幕頓時住了口,站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該過去還是轉身就走。
「小宣冉!」秋冷馬上看向她,然後從牧深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腕,「是我腳磨破了,沒事。」
牧深眼珠輕輕轉動瞥了宣冉一眼,然後站了起來,沉著臉不為所動的說:「不給我看也行,等會兒下山我背你。」
秋冷:「……」
「姐姐腳怎麼了?」宣冉立刻走了過來,「給牧深看看呀,他很擔心你。」
秋冷本來以為來了救星,沒想到是牧深的幫手,有點無語凝噎。
紀嘯也跑過來了:「牧深創口貼夠嗎?我去隔壁班又借了幾個。」
然後三雙眼睛一起看著秋冷。
她只好認命的坐下,脫了另一隻鞋和襪子。
另一隻腳沒有磨破,但是腳踝明顯是腫著的。
「崴到了?什麼時候?」紀嘯有些著急的問。
「沒有。」秋冷笑著說,「可能是以前跑步崴過,今天走路多了就腫起來了,我也沒想到。」
「疼嗎?」牧深問。
「不疼。」秋冷說,只差要指天立誓了,「我都不知道腫了,剛剛才看到。」
「我去找老師要冰袋。」紀嘯說,拽著宣冉走了。
小亭子邊只剩下秋冷和牧深兩個人。
「為什麼不讓我知道。」牧深問。
秋冷扶著他的手臂沒站穩,跳了一下,牧深把腳伸了過來:「踩著我。」
「哦。」秋冷把光著的那隻腳踩在牧深腳背上,看著牧深。
牧深板著臉,半響後神色才鬆動了一下,又問了一遍:「為什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