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竟知道顧峯這隻狗固執的狠,他今天要是不開門,他鐵定賴著不走,於是他深吸一口氣,把門打開,正準備一鼓作氣開口,就見顧峯二話不說上來就吻。
周竟被吻住的時候,心想,就不該開門。
顧峯這次的親吻狠絕而霸道,吻得周竟來不及關門,更來不及呼吸,但他不想讓顧峯得逞,就一直往後退,企圖拉開與顧峯的距離。
但是顧峯卻步步緊逼,他伸手想推開他,但顧峯仿佛早已預判了他的動作,將他兩隻手擒住,反鎖在背後,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就把人壓倒在了沙發上。
他抵住周竟的額頭惡狠狠的盯著他:「看著我的眼睛,現在說。」
周竟聞到了顧峯身上濃重的酒氣其中還混雜著他自己的,兩人距離近到呼吸交纏,他有些控制不住的偏開了頭。
顧峯一隻手控制住他的雙手,一隻手把他的臉又掰了回來。這樣的動作讓周竟突然變得暴躁起來,他心下一狠,轉過頭盯著顧峯認真道:
「你聽好了,顧峯,我不能!也不...唔...」想字還沒說完,又被堵上了。
顧峯在害怕,他根本不想聽到,所以只能下意識的堵住他。
周竟看穿了他眼裡的怯弱,他突然就笑了,也不反抗了不回應了,就任憑顧峯親著他。
顧峯親著親著也意識到了周竟的擺爛與泄氣,這個態度再次激怒了他。
他像個小孩一樣,將他翻過了身,死死的把他抵在沙發上,周竟悶在沙發下的聲音悠悠響起。
「顧峯,停手吧,我們已經結束了,你這樣做沒有意義。」
顧峯的手停住了,就在周竟以為他已經聽進去時,只見顧峯從背後伸手,直接握住了他的。
他湊近周竟的耳邊說:「是嗎?沒有意義嗎?嗯?」
周竟其實在顧峯親上來的時候,就已經有反應了,但他現在就是不想承認。
「是又怎麼樣,別以為你是特別的,是個人這樣,我都可以。」周竟嘴硬道。
「哦?是嗎?是個人也可以像這樣嗎?」顧峯一把拽下他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發狠咬在他的後脖頸,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就硬生生殺了進去。
周竟在沙發里悶哼了一聲,咬著牙承受下來。
顧峯看著周竟以及紅腫的後頸,腦海里回想起他們曾經經歷過的所有。
金色夕陽下這人安靜好看的側臉,讓自己忍不住靠近。
漫天煙火下這人星光漉漉的眉眼,讓自己忍不住沉溺。
還有那天兩人擁抱著對視,彼此眼裡的自己是那般情難自抑。
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只留給他一個冷冰冰的後腦勺,嘴裡說著口是心非的傷人話語。顧峯的動作不知不覺慢下來,但卻一次比一下重,也一下比一下深。手裡更是沒有停止動作。
他每晃一次,就問一次。
「這樣呢?沒感覺?」
「這樣呢?也沒意義?」
「說啊,不想嗎?」
「嗯?」
而周竟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顧峯體內的暴躁因子一下子被周竟這樣的態度徹底激發了起來。
他不再開口說話,而是用行動一次又一次的教訓他。
他把周竟從沙發上撈起,又狠狠的壓在了落地窗上,窗外的街景一覽無餘,如果此時有人從外面抬頭,應該能清晰的看到兩人交疊的身影。
顧峯發狠的在他身上留下一口又一口的齒痕,甚至有一些還破了皮,滲了血。
周竟都沒有哼過一聲,顧峯知道這人慣會忍痛,所以他放棄了嘶咬,改成不讓他痛快,不讓他解脫。
讓他一次次的體驗從高中墜落,卻又不落回地面的痛苦。
周竟被他這樣的慢條斯理的折磨,弄的也暴躁了起來,他伸手想自己操作,但是又被顧峯狠狠控制,不給他有機可乘的機會。
接著他又把周竟從落地窗上抱起來,抬手掃落了窗邊柜上的物品,只聽見叮鈴桄榔的聲音配合著撞擊聲在空蕩的房間裡交織在一起。
因為不慎碰到了插座,房間裡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只剩一處魚缸散發出來的幽幽藍光。
唯一一條魚在光源中心自在的暢遊,而黑暗中的兩人卻怎麼也得不到心靈和身體的紓解。
周竟實在有些承受不住的開了口:
「顧...顧峯...求...求...你...我們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