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為什麼要針對你?」鄭煥根聽見莊甜這個論調就心煩,這一點跟她媽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哪兒知道?」
「你不知道你就該去找找自己的原因。同樣是要進醫院,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人家都已經上了集團軍內部的報紙了,你呢?學一年了,最後還得我去托人給你走後門去。」
「小姨夫,你……你為什麼這麼說我啊?這一年我難道沒有認真學習嗎?」
「你認真學習還能讓醫院裡給處分了?甜甜,你應該找找你自身的原因了!別再總是去找別人的麻煩!」鄭煥根說完,把手裡的工具一扔,「我不管了,我回去了,剩下的你們幹完。」
「老鄭,你這麼凶是要死啊!」苟月香見他還生氣了,便忍不住罵他,「你就知道欺負甜甜。你要是有那個本事,你讓甜甜留下來啊!自己沒本事,反而怪女兒。」
苟月香開導了她半天,莊甜好不容易才不哭了,結果這麼一鬧,情緒又上來,直接蹲在地上嗚嗚哭了起來。
「冤家啊!真是冤家!」苟月香要被氣死了,她既生自己丈夫的氣,更生許諾的氣,「你說說她一個不到二十的黃毛丫頭厲害什麼?還不是因為嫁給了陸團長!氣死我了!」
「小姨,小姨夫根本不信我的話,他更相信許諾。」莊甜哭得更起勁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從明兒起我再不來這兒打擾你們了。」
「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你們我們的?如果不是我姐當初生不出孩子來,我也不能把你給了她。你就是我的閨女,什麼打擾不打擾的?你別哭,媽回頭想辦法給你出氣。」
「出氣?你怎麼出氣?」莊甜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我真是恨不得把她的頭髮給她剃光了,讓她三五個月出不了門。」
苟月香在原地氣得團團轉,忽然間,目光落在了許諾家的菜地里。
「頭髮是剃不了了,但是,可以通過別的辦法給你出出氣。」
「什麼辦法?」
「瞧。」苟月香指著許諾地里的菜,「我讓她白辛苦一場,最後一棵菜都吃不到。」
「你要把菜給她拔了嗎?」莊甜問道,「這也太明顯了吧?讓人一想就能想到是咱們幹的。」
「不拔。想把這菜弄死,那不是有一百個辦法?」苟月香琢磨了一把說道,「去,回家把咱家裡的暖水壺給拎出來,打兩壺開水去。」
第104章 拔光它們!拔光!!
苟月香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好,我這就去。」
她匆匆忙忙回了一趟家,拎了兩個熱水壺出來,去鍋爐房打了兩壺熱水拎了過來。
「來,給我一個,你留一個。咱們從這邊開始,用開水澆菜,把許諾家的菜統統都給她澆死了。」苟月香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莊甜也答應了。
母女兩個人趁著夜色,開始一棵接著一棵地澆起了那些西紅柿秧子。
她一邊澆,一邊罵:「讓你吃!吃個屁,吃個屎!」
母女二人合作,一口氣把那二三十棵西紅柿秧子全都給許諾澆個遍。
等忙完了這些,兩個人才覺得胸口的那一口惡氣消散了。
「走,回家去。」
「這下我覺得舒心了許多,謝謝媽,你對我最好了。」
「那是,你是我閨女,我不疼你,我疼誰啊?」
她們二人前腳走,許諾後腳就過來了。
回去的時候,她光顧著和陸沉說話了,竟然把軍用水壺給落在了地邊上。
現在她想起來了,趕忙打著手電筒出來尋找。
天黑,陸沉不放心她,便跟著她過來了。
一進這地裡面,許諾就發現不對勁了:「陸沉,看。」
她指著地里的那幾個泥腳印說道:「這是有人從地里經過了嗎?」
今天鋤完了草之後,陸沉還回家拎了幾桶水澆菜,所以這菜地里的土是濕潤的狀態。
人從這裡走過去,便在地上留下了很鮮明的腳印。
陸沉蹲下身子來,仔細觀察了一下,見這地里的土似乎比之前還要濕:「有人給咱們的菜地澆水了。」
「哈?」許諾以為自己聽錯了,「給咱們的菜地澆水?這能是誰啊誰這麼好心?總該不會是澆錯了吧?」
這一片菜地加起來有十來戶人家都在這裡種了菜,一時間她也不能判定是誰澆的。
陸沉伸手摸了摸那泥地,眉頭就皺了起來:「熱的。」
「什麼?」許諾沒聽明白。
「我說這水是熱的。」
「用熱水澆的?」
「對!」
許諾頓時反應了過來,這不是有人給她澆菜了,這是有人想要用熱水把她種的菜給徹底的澆死啊。
「哪個缺德的乾的?」許諾被氣壞了,這會兒有點想罵人。
「看腳印。」陸沉舉起手電筒往不遠處照了照,「你瞧。」
許諾清楚的看見有一串泥腳印往西邊去了:「走,順著腳印追一追,看看能追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