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點點頭,他感覺商望舒的手在抖,於是他便更加用力的包裹住她的手,想帶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你知道嗎?」
以為商望舒是在問他此前知不知情,白榆正準備搖頭,說自己不知情,卻發現商望舒是在自言自語。
她拼命搖著頭,吞咽著乾澀的唾沫。
「所以,母皇不讓我和離,是怕打草驚蛇。」
她驚恐的看著白榆,聲音顫抖著,「可,可剛剛是鍾亦箜放我出來的。」
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商望舒有些慌亂,她用力的拍著白榆的手臂,「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白榆卻強硬的將她送上馬車,對著她搖搖頭,「現在不行,殿下,您要先進宮,陛下和大皇女殿下都在等著您。」
「嗯,嗯,好,先進宮。」商望舒強壓下心頭的不安,魂不守舍的答應著。
馬車即將出發時,第一批進府的士兵卻出了來,只見她同白榆耳語一番,白榆面色沉重的朝商望舒走來。
他叫停了車。
「殿下,王夫自戕了。」
……
之後的事像做夢一般,商望舒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日子,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她沒覺得自己很傷心,只是做什麼都提不起勁來,就這樣日復一日,又到了春天。
鍾亦箜怕是被騙了,說好天冷也能開的花,最終還是在溫暖的春天盛開了。
真是個笨蛋!
商望舒澆著花,嘴裡卻嘟嘟囔囔。
「殿下!」
寫墨的聲音響起,她氣喘吁吁的停在商望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