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Elias的顧慮,也很感謝對方在知道這件事情的第一時間沒有直接質疑自己,而是先來詢問自己。
畢竟,從對方的角度看來,自己這樣一個家裡出了事極度缺錢的人設,是真的有可能幹出偷偷拿走顧客貴重食品的事情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又隱晦地說:「我和那個包廂的客人認識,之前可能有些過節……但我真的沒有拿他的東西。」
Elias聽明白他的暗示,聯想到剛才發現尹秋白被人用酒水潑的事情,輕嘆一口氣。
他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重複確認到:「小白,你確定嗎?」
「我確定。」
尹秋白再次重複。
「好。」Elias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但我們還是需要去解決這件事情,現在要麻煩你跟我去一趟二號包廂,可以嗎?」
尹秋白點頭。
Elias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尹秋白的肩膀,說:「走吧。」
尹秋白跟著Elias重新回到了二號包廂。
門剛推開一條縫,包廂內,Omega嬌滴滴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他用雙手纏著顧念裴的手臂,聲音裡帶著哭腔:「我真的找不到,我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不可能是弄丟。只有……只有可能,是尹秋白學長拿的。念裴哥哥,你不要不相信我。」
顧念裴聽著,聲音里還有一些遲疑:「……小白怎麼會拿那個耳墜,他估計連那是什麼都不知道。再說了,不就是一個耳墜嗎?重新買一個不就好了。」
喬洛桉卻瘋狂搖頭:「不、不一樣的,那個耳墜……是限量款,只有那一個。念裴哥哥,要是尹學長拿了別的東西,我也就算了。但我真的很喜歡那個耳墜。」
他衝著顧念裴說完,又轉過頭,面朝站在角落裡想要調解的服務生說:「你們還在等什麼?不是說去叫人嗎,你們的負責人怎麼還不過來。難道說,你們酒吧要包庇這個偷東西的賊嗎?」
被他吼得服務生滿頭冷汗,聽到門口的動靜,如蒙大赦的轉過頭。
「Elias哥,」服務生緊張得臉色發白,像是等到救星一樣急步走到Elias面前:「客人說自己的東西丟了。」
Elias點了點頭,安撫地拍了下小服務生的肩膀,說:「情況我已經了解了。沒事,你先出去,我來解決問題。」
服務生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朝著門口就要出去,路過尹秋白的時,他腳步一頓,神色複雜的看了尹秋白一眼。
尹秋白看懂了他的目光,不過沒有反應。
「諸位客人。」Elias問:「是誰的東西丟了?」
喬洛桉短暫地放開了顧念裴的手。
他眼角還帶著哭過的紅暈,楚楚可憐地抬起頭,對Elias說:「是我的耳墜不見了。」
他眼神一轉,略過Elias直直看向他身後的尹秋白。
他泫然欲泣地垂下眼睛,手背擦了擦也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眼淚:「尹學長,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如果你很需要幫助,可以和我們直接開口。大家都是同學,我們會想辦法幫你。但偷東西這件事情是不對的,而且,那個耳墜比你想像的還要貴重。」
他話說得很漂亮,好話壞話都說了,儼然一副完美受害者的樣子,甚至還給尹秋白這個「小偷」找好了台階下。
尹秋白卻完全不吃這一套。
先不說這本來就是莫須有地扣在他頭上的帽子,再者,omega這句茶香四溢的發言讓他有些反胃。
他定了定神,簡潔明了的說:「查監控吧。既然你說我偷了你的東西,請拿出證據。」
喬洛桉沒等到自己想要的反應,咬牙:「不是我不想查,是你們的監控壞了。」
他早就提前打點好了監控室的保安,把電源開關弄壞,短時間內根本查不到監控記錄。
想到這裡他抬起頭,繼續倒打一耙:「又或者說,難道你們酒吧故意不讓我查到監控記錄,就是為了包庇他?」
Elias不悅,說:「情況還沒查清楚,請你不要空口無憑地造謠。」
喬洛桉挑起眉毛:「我可是林家的小少爺,難道我會憑空誣衊一個沒有背景的窮服務生嗎?還是說污衊你們這個窮酸的酒吧?」
「你……!」
激起了Elias的怒氣,喬洛桉在尹秋白那沒找到的存在感找回來了一些。
他滿意地哼了一聲,轉頭面向顧念裴:「念裴哥哥,你說對吧?」
雖然潛意識覺得尹秋白不會幹這些事,但顧念裴見過在學校附近打工的beta,對beta窮酸的樣子有印象。
他頓了頓,說:「小白,你要是拿了落桉的東西,就給他道個歉,再把東西還回來。這不是什麼大事,我們不會追究的。」
尹秋白不為所動。
他重複:「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我拿了東西,我不接受你們的指控,也不可能和你道歉。」
「那就……搜身。」喬洛桉說:「既然你沒有拿我的東西,就證明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