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陳月江最後戳了一個松鼠錘樹幹的表情過去,關了手機。
等他們吃完了飯,時間也才八點多鐘, 墩子士氣不減,嚷嚷著再回去練一個小時。
連余白都忍不住吐槽他為了找女朋友太拼了,上次這麼努力的時候還是高考吧。
結果被墩子義正言辭地反駁自己高考也沒這麼拼過。
體育館這個點正好沒人, 他們脫了外套活動活動, 簡單練了一場, 結果最後一次接球的時候, 陳月江不知道被地上的什麼東西滑了一下,一個沒站穩摔了。
一群人連忙圍上去問他怎麼樣,只見陳月江蹲在地上捂著腳踝,蹙了下眉頭說:「還好。」
「還好??但、但我怎麼看你腳都開始腫了啊?」
墩子離陳月江最近,瞅著他右腳腳踝在短時間內明顯腫脹了一圈,嚇到了,旁邊排球社的人轉身就跑去取冰水, 他抓著余白問:「完了,這咋辦?要叫120嗎?」
余白比他冷靜點:「你去把你毛巾拿來,先冰敷。」
墩子一溜煙跑走了,余白這才走到陳月江身邊蹲下來細看,果然已經腫了,剛才那一下看來是扭得很厲害。
雖然陳月江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眉頭皺著,余白猜他估計挺痛的。
「……要不,我給姐姐打個電話吧?」余白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陳月江的反應是,騰地一下抬起頭來看他,那眼神靜靜,讀不出什麼情緒。
陳月江其實從來沒在他們這群同學面前提過姜左的半個字,唯一一次當著同學的面講話還是那次在酒吧里喝醉了。
「要嗎?」所以余白又問了一遍,「因為感覺你這有點嚴重……你得去醫院才行。」
陳月江低頭,慢騰騰地嗯了聲。
姜左接到微信電話時正在酒桌上,她看著來電人的名字是余白,就想起了陳月江,一般沒什麼事余白不會給她打電話,所以找了個藉口出來接了電話。
接起來就是余白有點緊促的聲音:「姐姐,你現在在哪兒呢?能來趟我們學校嗎?」
「怎麼了?」
「陳月江練球的時候把腳扭了,現在在我們學校的體育館裡。」
姜左到的時候挺晚了,排球社的人已經回宿舍休息了,體育館裡只剩下余白和墩子兩個人。
姜左進去就看見陳月江坐在場邊的椅子上,左右圍著墩子和余白,他右腳蓋著塊被冰水沾濕的毛巾冰敷著,整條腿有些不自然地踩在體育館光滑的地面上。
「姐姐!」
余白喊了她一聲,一直低著頭的陳月江就抬眼朝這邊看了過來。
他一張臉在體育館亮堂的燈光下顯得微微發白,冷汗濡濕了鬢角,他抿著唇,嘴唇也沒什麼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