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歸家而已。」
第67章
第二日,是傅儒許預定的給辜蘇的「一位朋友」做移植腎臟手術的日子。
雖然中途出了些差錯,但傅家高層已經亂成一鍋粥,傅儒許的助理也忙著處理優先級更高的事務,沒人顧得上特地去知會手術終止,於是安排好的手術很快就排上了日程。
然而當天躺在手術室中的,卻不是蔣其聲,而是另一個男人。
男人的妻子抱著嬰兒,在手術室門外翹首以盼,蔣其聲則雙手插兜,倚靠著牆壁,漫不經心出口勸道:
「別現在就把精力用了,一會兒手術結束推出來,你們還有得忙。」
那男人的妻子聞言才稍稍收了焦急的心思:
「好心人,多謝您幫忙牽線,不然我老公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合適的腎源,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說到這裡,又抹淚抽泣了幾聲:
「只是您不要錢也不要別的回報,我們心裡過意不去,以後要是有什麼我們能做的,儘管提,我們一家一定會報答您的。」
蔣其聲原本興致缺缺,都已經要轉身走了,聽到這一句,忽然笑道:
「報答不需要,畢竟他是因為尿毒症才被伏龍集團逼到離職的,這一出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只是需要一個理
由,哄騙辜蘇去接近傅家,「恩人重病」,就是一個足以讓所有人信服的理由,傅儒許信了,辜蘇也信了。
換句話來說,他還要感謝這個男人才是。
如果不是他的檢驗報告瞞過了傅儒許,那擺明了想利用辜蘇,從他手上詐出蔣瑩留下的帳簿的老狐狸,恐怕不會相信辜蘇是心甘情願被傅家收養的。
她心中也定會生出芥蒂。
他寧可讓自己「重病」,叫辜蘇為了幫他復仇,接近傅家的同時,心裡能好受一些。
叫她覺得,她是為了還他的命,而不是為了全他的私仇。
無論他將要踏上的是怎樣一條骯髒的道路,至少說出來時,陪他一路走來的辜蘇,會顯得乾淨一些。
……也不知道,傅行舟對她好不好。
想到辜蘇,蔣其聲臉上笑意淡了下來,看向女人:
「說起來,我倒是確實有一件事,想請教請教你。」
女人聽到「羊毛出在羊身上」,還很是迷茫,又聽他有事要問,連忙道:
「客氣了客氣了,有什麼想問的,只要我知道,一定會告訴您的!」
他環顧左右,向她招了招手,女人附耳過去,只聽他問了幾個字,面上表情便驚疑不定起來:
「您……您問這個做什麼?」
蔣其聲散漫道:
「我沒什麼想要的,但你既然存心報答,我便隨口這麼一問,你如果想說,便麻煩告知我,不想就罷了。」
女人忙道:
「我說,我說!不是不想說,只是覺得你一個大男人,問這個有些奇怪而已。」
他似笑非笑,沒有回答。
……
傅儒許還沒有清醒過來,也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遠不如年輕人,不管保養得有多精心,一旦倒下,原形畢露。
他的助理已經把要交接的材料發給了傅行舟。
自傅如晦去世後轉移到他手上的集團權柄再次易主,到了「伏龍集團太子爺」的手上——這個稱呼聽著有那麼一些調侃意味,背後代表著的卻是實打實的潑天權勢。
傅行舟自己也沒想到,那貪權的老爺子死死捏在手裡的權力,會以這種形式提前來到他手中。
他開始忙了起來,但儘管如此,還是叫秘書林鳶將當月28號的行程空下來,留給了趙家的小少爺。
林鳶公私分明,自那日不歡而散後,第二天上班,並沒有將個人情緒帶入到工作中,只不過在聽到他要去趙家小少爺趙川的生日派對時,表情變得有些微妙:
「冒昧問一句,傅總,您要帶您的,『妹妹』去嗎?」
妹妹二字咬了重音,頗有些諷刺意味。
「這就是我的私事了,林秘書。」
傅行舟不輕不重地擋了回去,但也與直接承認差不了多遠。
林鳶不抱希望地提醒他:
「您不混二代圈子,可能不了解一些秘聞。趙川是個同性戀,只是還未公開出櫃。」
「是嗎?我不歧視同性戀。」
他輕飄飄地回答。
林鳶見他油鹽不進,只好低頭重重地在月底日程寫上:
【晚18-23,博湖灣,趙川生日派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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