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在推拉,謝經霜卻已經忍不住了。
她將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敲,茶水濺出,潑了滿桌。
她直截了當道:「崔韻時,別在這裡拐彎抹角了,我就問你,你幫不幫我這個忙?」
謝經霜對崔韻時早有不滿,她讓崔韻時給她牽紅線成就這段姻緣,那是給崔韻時臉面。
崔韻時卻不知好歹,以為自己是表兄的妻子,就敢對著她這個堂堂郡主之女敷衍了事,也不看看自己當真配得上表兄嗎?
表兄拿她當回事過嗎?
福康郡主斥責道:「霜兒,你怎麼和你表嫂說話的,太沒規矩了,韻時,你不要和她見怪,她……」
「母親!」謝經霜氣急,「就算要見怪,也是我怪她,她有什麼資格怪我?沒有表兄,她一個沒法入朝為官的殘廢,連跟我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福康郡主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哆嗦著嘴唇不知該怎麼教訓女兒。
崔韻時笑了,六年過去,謝經霜倒是從未變過,從她嘴裡聽到這樣羞辱人的話,已經不是第一回 了。
當年她剛嫁到謝家半個月,一次宴會上,大家玩起了投壺,最後勝出的人可以得一把精巧的弓。
謝經霜自負自己的投壺技藝,早就放話,要拿下頭彩讓大家瞧瞧她的本事。
崔韻時也聽說了這事,想著不能下夫君這位出身高貴的表妹臉面,有意相讓,故意在最後幾投里失誤三次。
她已經讓了,可是謝經霜不知是太心急還是怎麼回事,越投越差,就算她已經刻意放水,謝經霜仍舊輸了。
「謝經霜,剛剛是誰說自己一定能贏啊?」
謝經霜的玩伴們大笑著道,將酒杯端到她面前:「說好了,輸了就喝十杯酒。」
謝經霜漲紅了臉,深覺在玩伴們面前失了臉面,拂袖而去。
那時她並沒有來找崔韻時的麻煩,也沒有說一句難聽的話。
崔韻時找了個無人經過的魚池邊坐著,有一下沒一下地給底下的魚撒些魚食。
她都打定主意,要這麼呆到宴席結束的時候,謝經霜找了過來。
她一發現坐在池邊發呆的崔韻時,就把一個鎏金酒壺砸到她的左臂上。
「你贏了我,還作出這副受我氣的樣子躲到這裡,是想讓別人說我欺負你嗎?」
崔韻時十分驚訝,不僅是因為謝經霜粗魯的言行,更是因為她的反常。
早上的謝經霜,即使有火氣也只是對著玩伴發作,對她是一個字都沒多說,或許是覺得她是她的表嫂,不好對她出言不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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