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足足喝了三盞茶,長兄都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一心在為謝燕拾搭那座燕翎閣。
謝澄言大感失望,他怎麼能這樣處理二姐姐和嫂嫂的關係,他都不怕讓嫂嫂心寒嗎。
謝燕拾指著謝澄言頭上的花環:「這是哪來的?」
「芳洲給我做的。」
謝燕拾笑著搖頭:「妹妹你騙人,我剛才都聽見了,明明是大嫂在問你想戴在哪只手上,這花環是大嫂做的。」
芳洲上前一步行禮回道:「二姑奶奶,三小姐頭上的花環是我編的,手腕上的才是夫人做的,夫人的手不方便,只能做些小東西。」
芳洲故意強調這一點,以免謝燕拾故意要求崔韻時也給她做一個。
謝燕拾:「難怪,頭上這個和手腕上這個不像一個人編的,你這丫鬟做的就是不如大嫂的好。」
她扭頭對崔韻時道:「大嫂也給我編一個吧,我也想要。」
芳洲不可置信,她都已經提前說了夫人左手不便,謝燕拾怎麼好意思還提出這個要求。
行雲露出一臉殷勤的笑,好像如果她能為謝燕拾做事,會是天大的榮幸:「二姑奶奶,我的手藝是夫人院裡最好的,做得又好又快,還請給奴婢一個機會,讓奴婢為二姑奶奶做一個花環,二姑奶奶喜歡什麼花?」
謝燕拾閒閒地執起茶杯:「你們這些丫鬟啊總是笨手笨腳的,還是大嫂做事細緻,我才能放心。」
此話一出,謝澄言都懷疑自己耳朵出錯了。
謝燕拾瘋了嗎,她簡直口無遮攔。
然而謝燕拾下一句,就讓謝澄言知道自己震驚得太早了。
謝燕拾:「大嫂當年從沒學過為人妻該有的本事,如今還不是成了人人交口稱讚的賢內助。頭腦聰明就是不一樣,大嫂就算做丫鬟,也能做成最出色的丫鬟。就算廢了一隻手,也能做出最讓我滿意的花環。」
「所以啊,我還是屬意大嫂來做。」
謝澄言聽不下去,她看了一眼長兄,見他毫無阻止謝燕拾的打算,心中失望至極。
她藉口要去淨手,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亭子。
待她走後,謝燕拾眼睛一轉,斜睨著崔韻時的左臂:「大嫂可不能厚此薄彼,只親近三妹妹。你左手不方便,不還有一隻右手嗎,若真有心,慢慢編織就是了,說來說去,一會推出這個丫鬟來應付我,一會推出那個丫鬟來糊弄我,倒顯得是在推脫。」
「哥哥,你說是嗎?」
謝流忱瞥謝燕拾一眼,似乎對她的話題沒什麼興趣,但他不會反駁謝燕拾掃她的興,於是一言不發,權當默認。
亭中其他人都沒說話,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們一直都知道公子疼愛二姑奶奶,可是疼愛到把夫人的臉面都能放地上踩,也太驚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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