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謝流忱聽完後,對幾人吩咐道:「你們去祠堂,說是我的意思,請夫人回她的院子去。」
崔韻時在謝家不敢得罪明儀郡主,更不敢惹他不喜,所以他只要讓人帶一句話給她就足夠了。
崔韻時識趣,自然會聽他的話去做。
——
謝澄言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是她多好靜,實在是受了內傷必須修養。
她很心疼自己,為了養好身子,不敢多動彈一下。
院外傳來幾道人聲。
這麼晚了,母親早已遣人來看過,嫂嫂在罰跪,謝澄言估摸著來人是長兄。
她斜了斜眼珠子看向外邊,果然看見自家那個面如白玉、心如蛇蠍的長兄,正被人簇擁著緩步入內。
「公子來瞧三小姐啊,快請快請,公子可真是心疼咱們三小姐,這麼晚了還要來瞧上一眼才放心。」
「三小姐從小就沒摔過磕過,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苦啊,今日被人用擔架抬回來,老奴聽她不住地喊痛,心裡的滋味真是……」
李嬤嬤半是心疼半是氣憤,暗暗地給二姑奶奶上眼藥。
三小姐自小就是她伺候著長大的,和她親熱得緊,今日一見三小姐居然受這麼大的罪,她的心都要痛化了。
李嬤嬤說了這一通,暗覷謝流忱的神色,只見他面色沉靜如水,不露分毫異樣,也
不知道有沒有把她為三小姐鳴不平的話聽進心裡去。
謝流忱走到珠簾前,早已有下人打起珠簾,讓他便於通過。
謝流忱剛邁步,新來的小丫鬟手腳卻快了,珠簾先一步放了下來,叮鈴咣啷好幾串直接打在謝流忱頭臉上。
這丫頭可真是的!
李嬤嬤嚇得心剛提起一半,又放下了,因為她突然想起來,這珠子材質特殊,看著漂亮,實際輕飄飄的,打在臉上也不會有什麼痛感。
謝流忱反應卻像被人揍了幾拳一樣大,悶哼兩聲,他抬手捂住被打到的地方,別過臉去,避開所有人的視線。
好一會,他才鬆開手,轉回臉。
元伏見他面上並無什麼異樣,只是眼眶有些紅。
元伏不禁心想這得多疼啊,把公子都給痛成這樣了,他呵斥小丫鬟:「你怎麼做事的,笨手笨腳的,砸傷公子的臉你就要倒大霉了。」
謝流忱已經確認過自己的臉毫無損傷,沒有把這一屋子人的都收拾乾淨的必要。
他寬下心,對小丫鬟和善道:「無妨,下去吧。」
他又對李嬤嬤多吩咐了一句:「小事一樁,不必苛責。」
李嬤嬤等人連聲應是,心中慶幸還好公子脾性溫和。
床上的謝澄言心中暗道:長兄對頭回見面的丫鬟都能這樣寬容,為什麼不能用同樣的寬容去善待嫂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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