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 無妨,白邈他都能剷除, 一個薛放鶴又怎麼了。
他按下殺意,跟著崔韻時在桌前坐下,也顧不上會被薛放鶴看笑話,馬上說道:「我不是存心鬆手不管你,燕拾那時我要是不按著她頭,她就要被燭台砸死。我一把她按下去就馬上回頭找你了,我真的沒有拋下你的意思。你生氣是應該的,你要是不高興,我們先回去,你想要什麼補償,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謝流忱有些語無倫次,來的路上他早就想好該說什麼,這會卻還是說得亂七八糟。
他想伸手牽住她,和她說她是他最重要的人,他再也不會如從前那般待她,他喜歡她,他會像對待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愛護她,過去種種全是他的錯,就像謝澄言說的,是他頭腦有問題,反正只要她跟他回去,一切都好商量。
可她現在正厭惡著他,他再碰她一下,或許只會適得其反。
他只能又強調一遍他最在意的事:「我們回去好不好。」
崔韻時用一種見鬼了的眼神看著他,她第一次聽他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她記憶里的謝流忱永遠高高在上,永遠慢條斯理,用最和善的態度說最傷人的話。
她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就好像看到一個長得像人,但其實是畜生的東西,突然很人模人樣地說出富有人性的話。
這個人不是謝流忱。
或者他被鬼上身了吧。
崔韻時感覺荒謬至極,她若不是深知謝流忱的無情,而是剛與他相識不久,被他表面功夫迷惑的少女,必然會認為他喜歡她。
可她嫁給謝流忱這六年,沒有一日過得安心。
世上會有人喜歡別人的方式是無條件做妹妹的依仗,卻不管妻子的感受,任由妹妹像戲弄一隻無力反抗的老鼠一樣戲弄妻子的嗎。
當然沒有,所以他不
可能是喜歡她。
想起往事,崔韻時一陣噁心,同時又很迷惑不解。
他要是真中邪了,那這邪異怎麼還沒謝流忱本人邪門?這個邪異還挺善良的,一上他的身就說話說得這麼像個有良心的丈夫。
崔韻時恍惚不已,謝流忱小心翼翼地觀察她神色,想從她臉上尋找到一絲動容和鬆懈的痕跡。
一片寂靜中,薛放鶴出聲了。
他剛才聽他們談話,簡直驚喜萬分,沒想到他們夫妻關係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和睦,甚至似乎非常不好。
他清清嗓子:「謝兄,沒想到你做下這樣的錯事,實在是叫人心寒。我妹妹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她頭很硬,被燭台砸了都沒大礙,而且跑得還快,從不需要我丟下妻子,先顧著妹妹。」
他又道:「唉,幸好夫人福大命大,沒有出事,否則謝兄這些事後的愧疚之語還能讓夫人親耳聽見嗎?遲了便是遲了,謝兄怎麼能往別人心上扎一刀還能舔著臉求人原諒,跟你回去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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