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咽口水了,我在老婆睫毛上邊滑滑梯邊咽口水】
【@梁嘯川 大舅子,在?你妹妹真不錯,現在是我老婆了。】
【剛剛誰看見梁嘯川超絕變臉了啊啊啊太不值錢了,收收你那痴漢笑吧哥們兒[捂臉哭笑不得]】
造型做好,月棲意起身,該去換衣服了。
「李仕成這個……」他微蹙著眉心,道,「化妝組長就這一點氣量?」
美人薄怒實在生動,尤其是溫柔似水、甚少動怒的美人。
許妍澄默默欣賞了會兒,拍拍他肩膀道:「以前聽他吹買了哪只股票漲停板,第二天管綠得發光,現世報。」
話雖如此,她還是領著小白姑娘找李仕成理論去了。
陳揚帆跟著月棲意去換衣服。
直愣愣地正要跟著進更衣室,後脖領子便讓人提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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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有人在身後給他整理衣擺,月棲意還以為是陳揚帆,便道:「下擺不用太仔細,特寫主要在上半身。」
身後人猛咳一聲。
月棲意指尖一滯。
一隻大掌從後頭伸過來,扣住他腰間玉帶後一使力。
月棲意趔趄了下,跌坐在對方身上。
一路在車上斷斷續續地淺眠,下車時他突然低血糖犯了,出了一手冷汗。
通常情況下,梁嘯川開了車門稍微接一下他的手便好,不料掌心接觸到的指尖冰冰涼,再一抬眼發現月棲意眼睫眨得極其緩慢,似乎是一絲力氣也沒有,幾乎是從車裡往外栽。
梁嘯川立馬接住他,發覺他對話反應也很遲鈍,喊了他好幾聲才聽見他回應,驚得梁嘯川馬上把隨行醫生喊來。
及時給他餵了糖,好在慢慢緩過來了。
可梁嘯川仍然嚴陣以待,若非月棲意堅決拒絕,他非得把人背進片場。
月棲意並未回身,只道:「以後脾氣好一點呀,眉心都有皺紋了。」
年方二十六、風華正茂的梁總聞言一噎。
他揉了揉眉心,納悶道:「真有?」
月棲意沒撇開他手,起身自己轉過身來。
梁嘯川立刻要扶他,將人又護回自己腿上,急道:「頭不暈了?」
話音倏地停住,月棲意微微傾身,凝視梁嘯川眉間。
指腹也跟著觸上來,似是在觀察。
比這還近的距離都有過無數次,梁嘯川卻忽然僵住。
一點清冽幽香,辨不出是來自月棲意耳後、指尖、手腕……還是旁的位置。
與家中庭院的白山茶花香相融合,霧蒙蒙地包裹住所有感官。
「帝息於延涼室,臥夢李夫人授帝蘅蕪之香。帝驚起,而香氣猶著衣枕,歷月不歇。帝彌思求,終不復見,涕泣洽席,遂改延涼室為遺芳夢室。」[注]
梁嘯川是個粗人,酸不溜丟的古詩文他一律不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