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像現在。
經年變化不知是好是壞,鴉睫垂掩住那雙眸子中的複雜迷茫,季禾卻覺得自己總該是要做點什麼的。
陸時延一心兩用,卻始終沒從那張小臉上看出那顆心的想法。
心中早已沒什麼波瀾,那張俊臉上的微笑卻是分外生硬。
他回到男生房間,推門而入時,那捧鮮活的紫色頓時闖入了他的眼帘。
人下意識地就先克制不住眸底訝然,旋即而來的那絲雀躍。
鄉下不講究什麼盆栽,好看一點兒的花盆就更難找。
這是一個透明的玻璃缸,盛滿了泥土,一簇簇薰衣草開得正好。
生機勃勃。
一看就是被主人用心移植養護的,
陸時延把它捧在手裡,愣愣看著,又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某個室友的。
但這並不妨礙陸時延在看見這盆薰衣草,難以抑制的開心。
好半晌,在他終於捨得把盆栽放下時,又忍不住仔細打量,而恰好:
在盆栽的另一邊,有一個用馬克筆畫的,很可愛的笑臉。
陸時延也跟著笑。
他多了幾分確信,這個盆栽是誰放在這兒的。
也明白,另一間屋子裡的薰衣草,大概是被發現了。
節目組的隨機任務,有的會和當地村民有關。
比如這個下午,前面的女人已經把她落下一大截,季禾手裡握著野草,時不時看向周霞,心裡很是躊躇。
再抬頭發現景容跟周霞正聊得開心,她不由暗暗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野草磨得她的手心生疼。
三人離得近了些,季禾特意保持在一個很恰當的距離,還沒想好怎麼跟周霞搭話,耳畔女人『咦』地一聲:
「*乖乖,是你啊!」
季禾不太明白這兒的某些用詞,於是笑了笑,發現景容離開後便靠近了些:「是呀,好巧啊。」
周霞不過三十來歲,模樣周正渾身透著爽利,她對面前這個女生印象不錯,態度親近:「咋樣,帶回去的那盆花長得還好吧?後山上還有,你要喜歡我再帶你薅點兒。」
想起那盆被轉頭送出去的花,季禾臉上一紅,搖頭說不用了。
手上的動作漸緩,確定鏡頭遠遠的,兩人的對話不會被收音後,她似漫不經心地:「…上次聽您提到,陸時延也是這個村子的人…
尾音一頓,季禾也不明白自己想知道什麼。
「是啊!」周霞倒沒多想,一邊幹活兒,嘴上不住地誇耀道:「當年我倆在一個小學,雖說他比我小好幾屆吧,可他在我們這兒那是出了名的厲害。可是我們這個山溝溝里的金鳳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