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動間,有些尖銳的指甲劃到陸時延的皮膚,他的眉頭都沒皺。盯著懷裡的人,眼睛逐漸變得和臉一樣紅。
「我又做錯什麼了?」
季禾先是感覺到了埋在頸窩處的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隨即男人帶著委屈質問的話讓她怔住。
「是你突然就不理我的,我很難受,但是你好像一點兒也不會受到影響。」陸時延原本是有意的在控訴,可是說到最後,真的覺得心累難受了。
季禾會突然的就不理你,不知道什麼原因,陸時延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可有可無的。
季禾放在陸時延肩膀上的手終究沒把人推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因為他的這句話季禾的眼睛逐漸濕潤,「…對不起。」
她抱住陸時延的脖子。
交頸糾纏的呼吸中,陸時延感覺到了季禾在哭,就在他又要像之前那樣繼續違背自己的原則的時候,她的聲音有些哽咽:「真的很抱歉,讓你難過,你什麼都沒做錯。」
說完,季禾推開陸時延,頭也沒回地離開。
薄毯掉在地上,不知道是誰的眼淚掉在了陸時延的手上,他的手變得潮濕,就像他的心一樣。
季禾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發抖。
開門後跌倒在地上,她已經哭得發不出聲來,一股噁心的感覺襲來,季禾痛苦得想死。
「Chloe?」那頭的人試探出聲。
是季禾在國外的心理醫生,Gallup,對於季禾的突然來電他有些意外,但迅速冷靜下來:「你的藥在身邊嗎?」
「在,」季禾的聲音虛弱,抱著自己腦袋埋在雙膝里,「Gallup,我好難受。」
「Chloe,認真聽我說,好嗎?深呼吸,然後像以前那樣,找到一個你認為安全的地方待著,然後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好嗎?」
衣帽間裡裝滿了漂亮昂貴的衣服,偏偏有一個柜子,是空的。現在季禾就蜷縮在裡面,身上裹著蠶絲被,腳邊的藥瓶跌倒。
過了很久,不知道是藥效發作,還是對面醫生的安撫起了作用,那種窒息的感覺漸漸消退了些。季禾整個人像從水裡過了一遍,嗓子都被汗水泡的發軟:「Gallup,我是不是永遠好不了了。」
焦慮症的再次發作,讓回國前已經開始停藥的季禾有些絕望。
她想起剛才陸時延的質問,和他相處時自己總是克制不住的試探迴避,季禾覺得自己無法正常的喜歡一個人,給他回應。
她不知道該怎麼讓自己好起來。
「當然不會,親愛的,你只是生病了。」Gallup的聲音很溫柔。
「可是我讓他很難過。」
那頭的人陷入沉默,顯然知道季禾口中的他是誰。Gallup想起第一次見面時這個像初秋一般的東方姑娘,堅韌美麗,可留給自己的內心是脆弱痛苦的。
迴避型人格和中度焦慮症,受到創傷的人往往更容易傷害自己。Gallup想起季禾回國前最後一次複診時的開心,那個時候,他有了幾分好奇那個遠在中國的男人有什麼特殊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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