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咳咳你竟敢……」身為緋萊大陸第七公爵之子,他從未遭遇過這種對待。
可氣的是對方剛才束縛住他們,讓他們難受卻不致命,剛好卡在了工會允許的打鬥邊緣,不會違規。
「該死……」巴里茲氣急敗壞的話沒說完,白晝一個膝頂壓在他背上,將他按在地上無法動彈,
他痛的倒吸一口涼氣,短暫的發不出聲音來。
那幾個侍衛也好不到哪兒去,以同樣的姿勢捂著喉嚨劇烈的嗆咳著肺中的水。
「哇哦!」伏森渾身濕漉漉的坐在地上,吹了聲口哨。
剛才他看清了白晝的整個攻擊過程,從他雙手結印到吟唱咒詞竟然只用了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下手即利落又果斷,太帥啦!
魔法還用的這麼好看!
他果然沒猜錯,白的魔力等級應該更高才對,因為剛才的攻擊他省去了魔法陣,就連吟唱詞也是簡化過的。
只是這傢伙出手前怎麼不暗示一下自己,剛才要不是他反應及時,提前用魔法變出氣泡包裹住全身,他這會兒也得嗆到。
切法同樣濕漉漉的,在他身後抖著身子狂甩水,水珠四處飛濺。
白晝指尖夾著自己的卡片,當著巴里茲的面從他的卡片上划過,搶走了他的積分。
他看著卡片上變成13的積分,豎瞳滿意的縮了縮,嗯,先搞點積分再搞錢也不錯。
緩過勁來的幾個侍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沒想到有人敢在四方州對第七公爵家的人出手,紛紛喚出使徒,積蓄魔力對準白晝:「快放開巴里茲大人!」
「你竟然對我們大人出手,今天必須殺了你!」
四隻模樣兇殘的鬣狗使徒衝著白晝呲牙,看起來像是要隨時撲過來咬碎他的身體一般。
白晝的一隻膝蓋還壓在巴里茲的背上,濕漉漉的長髮和花垂了滿身,有點不舒服。
他本來是要清理花朵的,聽到這話便身體微微前傾探頭去問巴里茲:「可是,現在我積分最高,你們都得聽我的對嗎?」
看起來是在溫溫和和的問話,實際上壓在巴里茲背上的膝蓋愈發用力,他難受的根本發不出聲音來,又是一口鮮血從嘴邊溢出。
幾個侍衛嚇白了臉:「巴里茲大人!」
慘了,他們護衛失職,竟然讓巴里茲大人受傷,回去要受刑罰了!
鬣狗跟著吠了幾聲。
「噓,安靜點。」
「我搞丟了使徒,現在心情不太好,你們能乖一點嗎?」
白晝扭頭看向他們,依舊好聲好氣,手裡不知何時掏出的短刀挽了個刀花,寒氣森森。
幾個侍衛僵在原地,心想哪有魔導師會弄丟使徒的,不是只要心底喚它的名字就能出現嗎?
不過當務之急是先把巴里茲大人救出來,可現在兩人距離太近,攻擊吧怕誤傷到巴里茲大人,不攻擊吧又覺得憋屈。
幾個侍衛急的冒出了冷汗。
「喂,不是你們說積分高的當老大麼,現在是我們小白哥哥啦,怎麼,你們想反悔?哇……原來第七公爵家的長子說話這麼不算數呀~」
伏森盤腿坐在地上看熱鬧,一句話說的幾個侍從更猶豫了。
切法甩乾淨身上的水之後,就躺在一旁舔他還在滴水的腦袋,操心的跟個貓媽媽給自己那不會梳毛的小崽子舔毛毛一樣。
伏森被舔的歪著頭,伸手推也推不動它,乾脆放棄了。
白晝左看看那幾隻鬣狗,右看看切法,再一次在心底羨慕了一下他們的毛茸茸,站起身用刀割斷多餘的花藤:「走了。」
他忽然覺得很沒勁,剛得到積分的快樂在想起自己那不知所蹤的使徒之後,一下子就散了。
該死的加梵!
他現在只想趕快回到房間,確認一下使徒印記還在不在。
白晝一離開,幾個侍衛趕緊上前去扶巴里茲起來,還有人想去抓白晝,被巴里茲抬手制止住。
「咳咳,先送我回去換衣服……」他不住宿舍,在四方州有自己的莊園。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在被壓制的那段時間內,他清晰的感覺到魔力上的差距,讓他生出了種贏不了對方的感覺。
技不如人。
「走啦切法,別舔了,我會自己弄乾的,白,等等我~」伏森一邊推搡自己的使徒一邊爬起來,熱熱鬧鬧的跟上前方的身影。
兩人的房間在第三層樓的角落,正好挨在一塊兒,外面有一個長長的走廊,窗戶的頂端是半圓形,和在酒店看到的風格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