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森巴里茲:???
門口的兩人臉從脖子紅到了頭髮絲,此時加梵的聲音傳來,聽上去很愉悅:
「好了好了,犬齒,咬太緊了~」
「寶貝兒,你已經吃不下了,你看……」
「你現在看起來……像是被我弄壞了呢~身上都成這樣了……」
「乖,別讓我再興奮下去了,或者說,你做好了死的覺悟?」
伏森巴里茲:!!!
死?!
玩這麼大?!!
門口兩人徹底驚呆了,軟呼呼的白髮小糰子終於跑上樓來,著急的從門口還傻著的兩人中間擠過去,墊著腳去夠門把手:「小白爹爹!小白爹爹!你醒了唔唔唔唔!」
他嘴被猝不及防的捂住,緊接著人就懸空了。
一旁的伏森撈起拉菲爾轉頭就往樓下沖,回想起當初在蘭度城外加梵說的「金主」關係,他面紅耳赤:「噓,別出聲別出聲,你小白爹爹現在不方便!」
同時又忍不住吐槽:「但加梵哥也太不是人了吧?!白都那樣了……」
晚了一步轉身的巴里茲沒跑成,他提著木盒,朝被打開的門縫看了眼,又是一愣。
這裡面……根本看不到人,黑漆漆的全是濃黑的煙霧,煙霧裡是猩紅閃爍的火星子,看起來極為危險。
「白,加梵老師,你們在嗎?」他緊張的開口。
那煙霧好似活的,聽到聲音突然從門口溢出,擦著巴里茲的肩膀直奔樓下,一把捲住了要狂奔出去的伏森和拉斐爾,眨眼間就將兩人提回到了門口。
一大一小被摔在地上,加梵的聲音從煙霧中傳來:「等著。」
比起剛才的愉悅,這一聲「等著」多少聽起來有點生氣,成功的將門口的三人震懾住,老老實實的等在門口。
房間內,煙霧之中,加梵掌心按在白晝心口,幫他梳理被吞噬進去的,屬於自己的魔力。
掌心下魔導師勁瘦的身軀上青筋崩起,肌肉發顫,有一大半的皮膚上長出了黑色的鱗片,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不知是痛苦還是愉悅,他下頜仰到了極致,凸起的喉結隨著吞咽的動作上下滑動,那上面也一樣覆蓋著鱗片。
進食後的滿足感充斥著小腹,白晝意識漸漸回籠,身上也不再乏力。
他緩緩坐起身,這一次,清晰的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並摸著鱗片呆呆傻傻的問加梵:「這是什麼?」
鱗片?在他身上?
手指碰上去還有點疼……
他問完未等到回答,便猛的拽住一塊鱗片撕了下來,好似剝皮的痛感立馬從那處傳來,他痛的又跌回了床上。
「這是你乾的?」白晝胸膛疼到劇烈起伏,用氣聲問道。
加梵:「……」
其實在剛才白晝瘋狂吸食自己的魔力時,他身上不止長出了這種鱗片,還有一隻胳膊出現了獸化形態。
胳膊變大數倍,肌肉鼓脹,覆滿黑鱗,肘部延伸出去一小段,像鋒利的彎刀,而整個手掌也變成了利爪。
剛才伏森他們在樓下聽到的「咚」聲,就是這隻利爪撞到牆面所發出來的,在加梵將白晝壓在床上,掌心抵上他心口時。
「好了,消停點兒,」黑髮的魔王伸手重新按上白晝的心口:「這不是我弄的……」
他邊說邊笑了下,視線看向沒有鱗片的肌膚上成片的紅印:「別的痕跡是~」
白晝:「……」
他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自己剛才的模樣,耳尖發燙。
過了片刻,他身上鱗片悉數消失,房內濃黑的煙霧也漸漸消失。
加梵手在白晝身上一點,那套白金色的長袍被換成了舒適的棉布長袖,他起身打開門,高大精悍的身軀往門邊散漫的一倚:「進去吧。」
門口的三人沒動,小心翼翼的探頭往裡面看去。
看到完好的白晝,衣服穿的工工整整,安靜的坐在床上,連頭髮都沒亂,又有點拿不準剛才聽到的。
於是在拉斐爾一溜煙衝進去的時候,門口的伏森和巴里茲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加梵,表情很是糾結,似乎在判斷他到底是不是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