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茲愣住,認真的想了想,自己之前追著讓加梵教他更有殺傷力的魔法時,他記得那個神秘莫測的男人也問了同樣的問題,他那時候沒聽明白,現在忽然懂了什麼這兩人什麼意思。
「哈……」他笑起來,被魔法反噬失去皮膚的地方冒出血珠,痛的他吸了口氣,笑的更大聲了,用力的點頭:
「開心,太開心了!看著他們求饒的樣子,我覺得特別的暢快!」
「開心就好,」白晝站起身,低頭俯視著受了重傷的巴里茲,嘴角一勾,露出個冷森森的笑:「勝利者才能開懷大笑,自豪吧。」
他說完,沒什麼耐心繼續聆聽,彎腰摸出巴里茲的卡片後,挨個從倒在地上的人身上刷走他們的積分,又把卡片重新放回了巴里茲身上。
接著他頭也不回的翻上牆,去到另一邊,搜刮掉切法看守的幾人的積分和徽章後,白晝躍上牆頭,衝著下方的兩個隊友一側頭:「走吧。」
還有正事要干。
伏森扛起了一邊笑一邊吐血的巴里茲,把人放在切法身上,一路躲避著各路人馬,出了商業街。
街道外黑漆漆的,巴里茲照明用的螢光石在打鬥中弄丟了,白晝本想用「星墜」照明,但考慮到他們現在處境,最後還是選擇了摸黑找過去。
鈴鐺聲一直在響,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方向。
湖邊,搜尋的人似乎快有了結果,對彼此的警惕和敵意也也越來越盛。
不遠處高高聳立的沙石林中,被風蝕出來的凹陷洞穴有很多,其中一處洞穴里,拉斐爾臉色慘白的被加梵的黑霧裹著,渾身上下就露出一對眼珠子在外面,一眼看去像個長眼睛的黑煤球。
還是個點著了的那種,黑霧裡時不時的冒點火星子出來。
在這個小煤球旁邊,加梵盤腿坐在那兒,一手支著下顎,另一手修長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自己的唇瓣,看模樣像在思考。
十分認真的那種。
拉斐爾:唉……可憐的加梵,他一定還在思考喜歡是什麼。
加梵:白晝的嘴唇軟軟甜甜的,親起來好舒服~
他刻意隱去了氣息,若不是拉斐爾眼睛能看見他,光靠魔力搜索的話是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的。
「這就是魔靈體的好處嗎……」為了轉移被鈴鐺折磨的痛苦,拉斐爾開口搭話。
一旁的男人還在發呆,沒搭理他。
拉斐爾(眯著眼睛鄙視):……
這麼簡單的事,連他這種五歲小孩都知道,至于思考這麼久嗎?
加梵(想的出神):腰也是,手每次捏上去他都會顫一下,不知道換成尖牙咬他會不會抖的更厲害~
凹陷的洞穴里依舊沉默著,沒人回話。
小煤球露出來的眼睛撇著加梵肌肉線條清晰流暢的寬闊背影,想了想,重新找了個話題:「我們不用去找小白爹爹嗎?」
大概是「小白爹爹」這幾個字起到了作用,加梵終於有了回應:「不用,他會到這裡來的。」
「哦……那我們是在這裡等他嗎?」
「不,」加梵看了眼下方的湖:「待會兒他們把映射體拿上來,咱們就搶了給白。」
「哦……」拉斐爾點了點頭,還是難受的厲害,沉默了會兒,他小聲開口:「加梵,你在想什麼呀,還在想自己喜不喜……」
「閉嘴,再吵就把你丟下去。」剛才還漫不經心的魔王大人耳尖飛快的紅了,兇巴巴的唬人。
嚇唬完後,他嘆了口氣:「我在想別的事,你說……我上哪兒去抓頭魔龍去?」
拉斐爾詫異的瞪大眼:「魔龍?!它們不是八百年前就全部滅絕了嗎?還是你自己的屠的,你忘了?」
「嘖……」加梵沒勁的砸了下舌,顯然也知道現在找只魔龍出來是不可能的事。
他身後的小煤球往前蛄蛹了下,來到他身邊,一臉的好奇:「你要抓魔龍幹嘛?」
那種長著堅硬鱗片和巨大雙翼的魔獸,十分的強大和危險,就是當初的加梵對上,打的也很吃力呢!那可是遠古魔獸!
湖綠的眸子斜斜的掃過來,很快又收回,加梵看著漆黑的夜空,低聲道:「按照我們那兒的習俗,魔導師求婚的時候要帶上自己獵的魔獸做禮物。」
魔獸越強大越能突現對對方的尊重和愛意。
「嘖,早知道當初留一隻了……或者把我自己的心送給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