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瑟爾的吻帶著草木的清香擦過阿德萊特的耳垂,本就通紅的耳垂更加鮮艷。
雄蟲抱著軍雌腰的時候帶起了水花,淋在軍雌繃直的背上,他看著水珠順著腰窩往下滑,突然笑了。
他在阿德萊特耳邊輕喃:「我聽說溫泉能緩解翅翼的酸脹?」
阿德萊特渾身僵住,站溫泉邊緣的他們,溫泉水只能漫過他們的腰際,他看到花影搖曳的水面倒影里他們的身形交疊,藏在發間的觸角正在不受控制的舒展。
他還來不及回答,雄蟲溫熱的指腹就按上了他肩胛骨處,翅翼不受控制的鑽了出來。
平日裡最常握著實驗器材的手此刻像是撫弄幼崽皮膚般輕柔,溫泉的熱氣混著雄蟲信息素的竹香,熏的他的翅翼忍不住顫抖。
「放鬆一點。」
南書瑟爾含住軍雌的下唇,白嫩的指尖摩挲著肩胛骨與翅翼根部新生的嫩肉。
阿德萊特喉間忍不住溢出一聲壓抑的喘息,那裡…太敏感了。
藏在發間的觸角正激動的搖晃。
忽然,南書瑟爾拉著軍雌向後倒去,沉入泉水裡。
飄散的黑髮和銀髮在水下糾纏,他們在水中看著對方肆意的溫柔。
他們相擁著破水而出,阿德萊特的銀□□浮在水上,好像撒了一把細碎的鑽石。
水波推著他們膝蓋相碰,南書瑟爾抵著軍雌的鼻尖,「萊特,笑一笑。」
阿德萊特剛想笑一笑,卻突然驚覺自己的唇角已經是上揚的弧度,他慌忙的別過臉,卻把耳垂暴露在雄蟲嘴邊。
南書瑟爾咬著軍雌泛紅的耳垂,蒸騰的霧氣里,只剩下他們相互糾纏的呼吸。
雄蟲的指尖觸碰著軍雌身體的敏感,甚至愈發惡劣。
身體被挑逗的有些難受,阿德萊特把雄蟲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
在南書瑟爾有些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阿德萊特不好意思的說:「快洗吧,回去給你摸。」
蕩漾的水面寫著他們的情詩。
……
暮色下飛舞的螢火蟲繞在阿德萊特為南書瑟爾鞣製的毛氅上,一陣風吹過,它們順著阿德萊特被編織好的銀髮飛走,好像點亮的一串銀河。
月光皎潔,可落入無盡的廣袤森林裡,也失去了其光華,只下那微不足道的白色照明的些微光芒。
他們踩著森林的寂靜回到洞穴里。
夜晚的火光旁,碗裡的水落入阿德萊特唇間。
南書瑟爾突然咬住木碗的一側,彎著眉眼笑著,然後在阿德萊特寵溺的目光里,把碗向他那邊傾斜。
……
又是一天清晨,這次南書瑟爾可沒軍雌起的早。
已經加工好的發熱小火爐把洞穴里烤的暖洋洋的,舒服的雄蟲根本不想動彈。
清晨的露珠凝結在岩壁的青苔上,折射著細碎的光芒。
南書瑟爾蜷縮在拼接的毛皮毯子裡,大腦迷糊的看著軍雌忙碌。
火光在阿德萊特銀髮間流轉,為軍雌鍍了一層金邊。
阿德萊特察覺到雄蟲醒了,轉身和他說:「洛先生,早安。」
「早安~」
等軍雌湊過來的時候,南書瑟爾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捧出一抹銀藍,是昨晚偷偷藏起來的碧莓果,星星點點的藍光散布滿整個果子。
「你看,這碧莓果會發光,像不像你的眼睛?」
碧莓果被雄蟲放在阿德萊特手上,頓時碧莓果的映襯的下方像是流淌著星河。
「像。」
阿德萊特突然想起了生長在花卉協會裡的螢火星蘭,是一種需要數十名蟲員精心照料的矜貴植物,可當初它在石縫裡也能倔強鮮活的生長。
就和他的雄蟲一樣。
……
「第七次補給搜尋記錄。」
阿德萊特用刀尖在石板上刻下凹痕,根據他以往的經驗,雄蟲失蹤軍部是會安排大量軍雌搜尋的。
並且會在各個星球投放帶有雄蟲基因的檢測裝置,一旦發現就會上傳,救援效果極好。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這顆星球太過偏遠,阿德萊特到現在也沒有找到投放的補給,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洞穴里擺著一堆雄蟲用機械手臂射下的漿果。
阿德萊特正在教南書瑟爾辨認哪些是可食用的漿果。雖然雄蟲也學過一些,但是顯然不如軍雌知識儲備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