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頁(1 / 2)

當然也有他的一點小心思,比如…他能否再這個世界找到那顆水藍色的、他魂牽夢縈的星球。

雖然沒有找到, 但是對於蟲族史也是瞭然於胸。

所以對於登記進行曲,南書瑟爾也是知道的。

他看到自家雌蟲站在唱片機旁,銀髮如同華般流淌。

修長的手指懸停在唱針上方,仿佛在等候命令,開啟某個隱密的開關。

軍雌的不安是刻在骨子裡的, 或者說烙印在蟲族的每一隻雌蟲身上。

這種走出半生的不安,南書瑟爾也只是奢望自己能在阿德萊特的餘生里去治癒他。

用他此生的溫柔與愛。

「那…要跳舞嗎?」南書瑟爾淺笑著直起身子,黑色的高領毛衣裹著他有些清瘦的腰線。

窗外似乎飄起了細雪,仿若是他們品嘗過的桂花糕的朦朧的甜霜。

阿德萊特按下唱針,齒輪發出悅耳的咔噠聲。

在窗外的風雪伴奏下,燈光將唱片機鍍上一層琥珀色的光澤。

在登記曲奏唱出旋律的瞬間,南書瑟爾已經握住軍雌有些冰涼的手腕,帶著他在木製的地板上轉了個圈。

南書瑟爾的掌心貼在軍雌腕骨內側的淡青色血管上,他感受到阿德萊特瞬間紊亂的脈動。

阿德萊特沒有想到南書瑟爾會帶著他起舞。

邊緣星的服裝偏飄逸,銀藍色的衣擺隨著他們的舞步灑落一地的星輝,驚起一片浮動的光塵。

「瑟爾你怎麼會…」

阿德萊特難得露出錯愕的神情,以雄蟲獨自居住、星網上查無此人的狀態,他還以為南書瑟爾不會跳社交舞。

可是此刻雄蟲卻精準的踩踏著許多年前的節拍,黑色的眸子裡盛著狡黠的光。

「我其實也不打算去學,只是那年見你跳過,後來便學了,現在想邀你跳一曲舞。」

他們腳步未停,阿德萊特卻聽見雄蟲的詢問。

「我的雌君…你願意嗎?」

風攜著雪吹起水晶墜飾,它們相互碰撞,叮咚作響。

「你偷看過那年的訓練營結業舞會?」阿德萊特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這登記曲交際舞也只會出現在訓練營結業舞會上,那是軍部對於軍雌僅剩的一點美好祝願,保留下的一點淨土。

畢竟以雄蟲的脾氣,這種不符合雄蟲身份和氣質的舞蹈和音樂若不是要留存歷史,早就被雄蟲刪去了。

他只跳過那一次,軍部的舞會也不外傳,不過以雄蟲的身份還是可以看到的。

今日軍雌的眼尾描摹了淡金蝶紋,南書瑟爾用拇指摸開,糾正道:「是光明正大的看。」

唱片恰好在此刻跳針,發出輕微的爆音,阿德萊特的腳步突然錯亂,不知道是因為音樂還是雄蟲的話。

南書瑟爾趁著這個機會將阿德萊特抵在雕花的牆壁上。

雄蟲的手掌墊在軍雌腦後,卻順勢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縮得更近。

「我只是有些後悔,和你第一個跳舞的不是我。」

那年混亂,照著訓練營往常的規矩是所有軍雌圍著圈輪流轉著跳。

可是阿德萊特不願意,科蒂安也不願意,提前就伙著其他軍雌定了對象,最後就剩他們兩個,兩隻蟲只好冷著臉跳了一整個晚會。

這也是科蒂安唯一沒有交給南書瑟爾影像的地方。

不過不虧,南書瑟爾是看到了的,在舞會的一角。

隔著兩層衣料,即使沒有手鍊,他們也能聽到彼此錯拍的心跳。

「你犯規,舞還沒跳完。」阿德萊特偏頭輕咳,耳尖泛起了薄紅。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他們的倒影在雪裡氤氳成暖調的水彩畫。

他喜歡軍雌耳尖泛起薄紅,就像那恍若隔世的話在這一刻擊中他的心臟,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子的臉紅,勝過一大段對白①。

他覺得軍雌的耳紅也是。

看著軍雌像是蒸騰了熱氣的臉,南書瑟爾笑著退開半步,指尖卻勾著阿德萊特的一縷銀髮,「那你也犯規,這曲子可是你先按下播放鍵的。」

阿德萊特抬眸看他,黑眸在看向他時泛起了溫柔的淺金。

骨節分明的手突然被溫柔包裹,軍雌的觸角忍不住亂動,其實每次看到亂動的觸角,南書瑟爾都會有種反差感。

那種表面一本正經的軍雌其實情緒全體現在了觸角上。

活躍的很。

其實阿德萊特不弱,不只是武力,口才也是,在戰前不說口若懸河,但也滔滔不絕令軍雌誓死拼命,可是此刻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許多,在南書瑟爾面前並沒有展現出來。

那個在生死面前都不曾畏懼的軍雌,現在縮進雄蟲的頸窩,雄蟲的信息素安撫著阿德萊特。

南書瑟爾在阿德萊特的耳邊說著他很溫柔。

最新小说: 浮生若梦般的依恋 青符(父女 古言) 從今天開始當樂子人 嫁人後他們後悔了 流浪地攤經營日誌 貴妃是份好職業 拋夫棄子的女知青 半個朝堂皆是我弟子[科舉] 八零小寡婦帶飛全家 快穿之隨機金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