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書瑟爾按下虛擬按鍵,接聽了阿德萊特的通訊。
全息投影在南書瑟爾身前聚攏成型,餐桌上的燭光籠罩住軍雌的半邊臉。
阿德萊特乘坐的懸浮車泛著冷金屬的光澤,唯有頭頂的懸浮車頂明明滅滅,像是在夜色中跳躍的火星子。
「怎麼了?雌父說你讓我馬上回來。」雖然知道南書瑟爾不會出事,但是阿德萊特還是有些著急。
「沒事。」南書瑟爾先是回答了軍雌的擔憂。
「現在是7月23日11星時47星分。」
南書瑟爾拿著酒瓶倒酒,高腳杯里,殷紅酒液在杯壁上劃出暗紅色的弧線軌跡。
「萊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軍裝擦過操作台,懸浮車裡的空間突然凝滯。
阿德萊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細碎的光影,眼眸之中儘是疑惑,意味著什麼?
「是…雄主規定的每周疏導日?」思考了半天,阿德萊特不確定的詢問。
這每周的疏導日南書是瑟爾借著疏導之名,暗搓搓的占軍雌便宜,偏生理由還很合理,好多的不合理在雄蟲嘴裡理直氣壯。
南書瑟爾忽然傾身靠近阿德萊特,看著軍雌那對銀藍色眼眸猛然收縮,然後調皮的一下:「嗯…回來告訴你。」
阿德萊特手掌摩挲著衣料,「好,我馬上就到。」
也就七八星分就到了。
通訊掛斷,南書瑟爾準備的拉尼諾斯藍玫瑰在星空綢緞里嬌艷的綻放。
南書瑟爾解開袖扣勾連襯衣的銀鏈,交織著精神力的綢帶纏繞在定製的蛋糕上面。
那是南書瑟爾用三天時間復刻了阿德萊特在一次重大戰役中指揮過的軍艦造型,若是透過舷窗,裡面還藏著他們兩個的縮小版蛋糕。
除了這些,客廳餐廳還有許多南書瑟爾的小心思。
當阿德萊特穿著軍靴的長腿跨出懸浮車時,南書瑟爾正小心拿著蠟燭往蛋糕上插。
阿德萊特的銀色長髮被略微的挽起,但是還有相當多一部分披散在肩上。
此刻被微風掀起,發梢掃過胸前的布料,卻在觸及南書瑟爾指尖的剎那柔軟了下來。
「今天是你的破殼日。」
南書瑟爾將沾著晨露的拉尼諾斯藍玫瑰遞到軍雌面前,那些藍的近乎妖異的蝶形花瓣盛放在阿德萊特眼眸,南書瑟爾告訴了軍雌他之前的疑惑。
「破殼日快樂!阿德萊特。」南書瑟爾滿臉笑容的朝軍雌祝賀。
阿德萊特看著南書瑟爾連日偷偷籌備而泛著青色的眼瞼,即使緊急補救都還殘留著熬夜的痕跡,他的喉間泛著酸澀的甜。
「你怎麼知…」阿德萊特的話被南書瑟爾按在唇上的手指截斷,雄蟲的眼底浮現星輝般的光芒。
他自己都不在意的破殼日,雄蟲卻記在心裡,看著房間的裝飾和餐桌上的蛋糕飯菜,想來雄蟲這幾日便是在忙這個。
空氣里浮動著甜點的香氣。
「雄主不必…」阿德萊特喉結滾動的聲音清晰可聞。
「今天叫我的名字。」南書瑟爾止住了阿德萊特的話,精神力彈出觸鬚在軍雌的腰間纏繞,甚至探著下擺往裡面鑽。
貼著腹部的肌肉就是一頓猛蹭,老婆~香香,貼貼。
阿德萊特身體敏感,更不用說雄蟲的精神力觸鬚還專門往軍雌的敏感點上亂蹭,耳垂的紅艷的能滴血。
這樣的舉動,讓阿德萊特釘在原地不得動彈。
「瑟爾!」阿德萊特抬眸看著南書瑟爾,銀藍色的眼眸里水霧在虹膜上暈開漣漪,像是暴風雨前的海平面,眼尾洇出薄紅。
他嗅到了空氣中浮動的竹葉信息素,帶著南書瑟爾素來溫柔的暖意,在空氣中融出甜蜜。
「別動。」
南書瑟爾抓著機會,拇指壓著軍雌抿緊的唇珠,趁阿德萊特被光影和信息素晃的失神,含著那兩片微涼卻柔軟的唇,狠狠的親了一口。
離開的時候他們嘴角牽扯著曖昧的銀色,南書瑟爾故作疑惑,「萊特叫我,難道不是想讓我親你嗎?」
「畢竟雌君和我貼這麼近~」
南書瑟爾故意將話咬的纏綿悱惻,如願的看到軍雌冷白的肌膚漫上緋色。
阿德萊特指尖拿著軍帽,雄蟲的話讓他手指顫抖,常年握槍的手幾乎要抓不住軍帽了。
他哪裡要雄蟲親他了,聽著南書瑟爾的話,阿德萊特不由得白了他一眼。
瑟爾怎麼越來越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