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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時計程車的費用貴得讓談書凡咋舌,但也沒過多糾結,誰讓她著急呢。很多時候,時間就是金錢。

匆匆下車之後,她就被眼前一棟棟緊密相連的樓群給驚住了。錯綜繁繞的電線,還有伸出窗台好幾米的晾衣杆,就算還沒有走進去,都能讓人想像得到裡面的生活環境。

談書凡深呼吸兩口氣,然後邁著堅定的步伐走進去。問了好幾個樓里的住戶,她才在一眼望不見頭的格子間裡找到了信封上的住處。

站在門外,談書凡掏出口袋裡的小鏡子再次整理她精心打理過的頭髮,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敲門。

裡面顯示傳出來男聲,用粵語問道:「誰啊?」語氣中有明顯的不耐煩。

談書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擔心自報家門人家已經想不起來一個七八年沒見過老同學了,光是想想那個場景就讓她想尷尬得想要扭頭逃跑,於是硬著頭皮又敲了兩下門。

裡面響起聽不清的抱怨跟髒話,然後拖鞋聲越來越近。門開了。談書凡在臉上扯出了一個標準的微笑,卻在看到一個身材火辣裹著浴巾的女人時,表情裂開了。

她沒有再往裡面看一眼,而是沙啞著嗓音用英文說了句「找錯地方了」,然後快速轉身離開。

頭也不回地一直跑出這棟樓,談書凡才喘著氣找了個石墩坐下。她在腦海里排練了無數種跟宋錫再次見面時的場景跟對話,最壞的結果里才會說自己找錯了地方,否認所有的主動,但也沒想到最後這句話對一個陌生女人說出了口。

夜深了,離港的風涼,吹得人更涼。而談書凡出門時為了好看只穿了一身無袖連衣裙,這會兒手臂已經起雞皮疙瘩了。

她抱住自己思考接下來該怎麼辦。來的時候打車已經花了一筆巨款了,回去肯定要選擇更經濟實惠的交通工具。

是坐叮叮車還是地鐵呢?可是她對香港還很不熟。一想到等會兒又得轉換英語找本地人問路,談書凡入鄉隨俗地說了句粵語髒話。

話落,一件長袖襯衫兜頭蓋在了她臉上,帶著淡淡洗衣粉的味道,還有點熟悉的味道。

談書凡掀開襯衫,就對上了一雙笑眯眯的眼睛。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都靜止了,對於鍾元思來說也一樣。

段克己此時的打扮是鍾元思從未見過的樣子。她蹲坐著,這人站著。額前的碎發跟腦後的狼尾被風吹得很飄逸,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無袖背心。因為雙手都插在牛仔褲兜里,手臂肌肉線條也十分明顯,笑起來又壞又痞。

身上憂鬱的氣質在晚上的吹拂下開始有點變質,顯出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鍾元思愣神了十來秒鐘才想起來說台詞,好不容易開口了卻還有點結巴,這讓段克己眼裡的笑意更甚。

「你……你是……宋錫嗎?」

前世以口條清晰著稱的鐘元思,短短五個字的台詞卻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都怪導演為了這場戲,故意不讓她提前看到段克己的造型。

段克己見好就收,沒有繼續逗鍾元思,而是在她身邊坐下,開始按照劇本演戲。

「看你的樣子,剛剛上去是不是撞到阿源跟他女朋友約會了啊?」

想起剛剛的場景,談書凡還有點臉紅,她點點頭,然後將信拿出來火速岔開話題。

「這個信,我……鄰居當年替我收起來忘了給我了,我前陣子才拿到。剛好我來這邊工作了,就想著過來看看你。」談書凡說。

宋錫看了眼自己多年前寫的信,沒有接。拉著談書凡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宋錫住的地方交通不是很方便,去最近的地鐵站還挺遠,兩人需要爬過一段很長的上坡。

爬到一半時談書凡體力不支,大口喘氣,宋錫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走一會兒停一會兒,就在她前面的不遠處,給人感覺好像努努力就能追上一樣。

兩人終於一前一後爬完了這條長坡,又歇了一會兒之後,宋錫開始教談書凡怎樣乘香港這邊的地鐵。

「你為什麼不問我住在哪裡?」談書凡突然問。

「我覺得應該隔很遠,所以就算問了意義也不大。」宋錫的回答明顯意有所指。

「但那時候我們不是做過同桌嗎?後來也還是前後桌。」談書凡繼續說。

宋錫自嘲笑笑,「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我就連坐到你後面幾排的位置都做不到了。」

……

重逢的第一場戲在這裡結束,鍾元思將襯衣脫下來交給莉莉,自己則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並不回麵包車上吹空調。

她是演員,對情緒的感知最為敏銳,那一剎那自己連心跳都亂了,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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