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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元思被攙扶著在走廊上溜達了兩圈,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人最後還是繞到了段克己所在的病房。

跟鍾元思以前拍戲時男女主歷經磨難再見時的場景完全不一樣,沒有一秒落淚的感人情節,也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因為她一開始甚至沒有認出來那是段克己。

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窗,鍾元思只能看見段克己正在掛水,以及他那張原先風流倜儻的臉此刻腫得有點像豬頭。

她不合時宜地想笑,努力壓了壓嘴角才沒笑出來。

還活著,沒有生命危險,暫時變成豬頭也挺好的。

焦滿月不知道鍾元思為什麼看起來還挺開心的樣子,也把頭湊到了玻璃窗往裡面看,兩人頭急著頭。

「那天你們趕到的時候,是不是有人死了?」鍾元思毫無徵兆地問起了剛剛他們刻意忽略的問題。

焦滿月僵住一會兒之後點點頭,「嗯……方成濟死了,我還以為他那種人得遺禍千年呢。」

這個答案鍾元思並不意外,那天在場五個人,看起來最像是要完的人就是方成濟了,只是就這麼死了還是有點便宜他了。

連段克己都得這樣全身插著管子在醫院住好長一段時間,憑什麼他能這麼快這麼直接死掉?

他值得被病痛折磨上小半年,最後吊著一口氣關進監獄裡,在裡面繼續受到後遺症折磨上十年再死。

「那另外兩個在哪兒?我想去看看他們。」

聽到這話焦滿月面露為難,「朱琳……也就是裡面那個女綁匪……她還沒脫離危險,醫生說她失血過多,最後關頭方成濟把段老闆腰上的匕首抽出來,本來想捅你們的,結果陳郁舟撲上去……反正最後關頭她替陳郁舟擋了一下。至於陳郁舟這個渣男,趕在警察來之前跑掉了,據說搜查時還從哪個坡滾了下去,目前是死是活還沒個結果。」

說完兩人心情都挺複雜的。

鍾元思是因為朱琳幫過自己,即使那幫助裡面摻雜了一些別的因素,而焦滿月是更普遍的女性同理心。

她們都知道,朱琳是為了陳郁舟才遭會這樣大的罪,為了一個在她身負重傷死生不明情況下就逃走的男人……

朱琳或許有罪,她性格偏執助紂為虐,但她罪不至此。

最後兩個人什麼也沒說,鍾元思又隔著玻璃窗看了眼段克己,沖他笑了一下,自己跟他都回來了,囫圇的、平安地回來了,的確是很值得笑一笑的事情。

重新回到自己病房吃過飯之後,鍾元思就打發焦滿月回去休息了,然後把小馬喊了過來。

小馬看起來也有點操勞過度的意思,從前總是打理得油光水亮的大背頭這會兒都劈叉了,還有幾撮尖尖像野草一樣從裡面冒出來。

「思姐,你找我。」小馬進門就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段克己不在,鍾元思對於小馬來說就是可以隨時發號指令的老闆娘。

「坐。」鍾元思說。

因為要見客談正事,鍾元思沒再縮到病床上,而是在外面的小會客室端坐著,還找了護士要了小皮筋把頭髮全部扎了起來,整個人顯得精神許多。

「我找你過來,主要是聊聊這件事後續的處理問題。」

小馬嘴唇抿成了一條線,沒人知道,在鍾元思跟段克己都失蹤的時間裡,他有多恨自己的無能。

從前嘚瑟的小馬哥,讓現實給他狠狠上了一課。

但鍾元思也沒打算浪費時間安慰他,因為段克己既然想留小馬在身邊,肯定是希望他儘快成長起來的,這次就是一個很好的時機。

讓他在內疚中成長,讓他在補救中成長。

兩人就媒體輿論、法律風險兩個點商量了很久對策,一直說到鍾元思都有點口乾舌燥才算完。她接下來只能休息一小會兒,就得繼續見律師,然後是警察的問詢。

小馬起身告辭之前,鍾元思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段克己在香港應該還有自己的眼線吧?我們之前被綁的時候陳郁舟提到過要去香港,派人盯著鴻港那邊。陳郁舟要是死了也就算了,如果陳郁舟還活著,說不定會去他那裡,我們這次絕不能放過他。」

小馬重重地點了一下頭,然後關門出去。

鍾元思又去洗了一把臉,律師馬上要到了,她得保持頭腦清醒,才能為自己跟段克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段克己在危險中保護了她這麼久,他們好不容易從那樣的危險里逃出來,現在摸不著的危險依然出現,輪到自己來保護他了。

畢竟誰都說不清楚,方成濟的死亡,跟他之前在段克己那裡挨的打有沒有關係,有多大的關係。

在段克己醒之前,她得做好完全的準備。

鍾元思跟律師又溝通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放心一點。

按照律師的說法,段克己當時對方成濟動手,應該算是正當防衛,畢竟當時是方成濟先拿鐵棍朝他攻擊,但最後的結果,還是得看證據鏈。

這個說法讓鍾元思安心了不少,起碼不會直接就栽在了別墅外面,毫無回手之力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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