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洲,快許願啦!」
「小洲,快許願!」
「小少爺該許願了!」
有許多人的聲音響起,遲奚也不自覺替祈洲開心,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遲奚也默默閉眼祈禱。
「好了!切蛋糕啦!見者有份。」
遲奚迅速切好蛋糕,祈洲負責一份一份傳遞出去。
「開燈開燈。」遲奚碎碎念著,祈洲已經拉開了燈。
終於可以吃飯了,遲奚認為蛋糕應該飯後吃,當甜點。現在看見一大桌子菜,他都不知道應該先開動哪一道。
祈洲目標明確,端起那碗賣相不如其他菜精緻的長壽麵。
遲奚看他準備吃,停下夾菜的動作,期待的看著祈洲,剛看見面入口,就問道:「好吃嗎?」
祈洲失笑:「好吃。你做的?」
「嗯嗯!」
「辛苦了。」
「不辛苦,這不是今天蛋糕做失敗了,只能讓你將就一下。明年,我一定好好學。」
「不將就,我很喜歡。」
「那就好。」遲奚聽見這話,眼中閃出奇特的光芒。
祈洲見狀連忙阻止他:「想知道我的願望不行。」
「哦!」遲奚重重回應,連頭頂的髮絲都透露出自己的落寞。
祈老爺子薅了一把遲奚的頭髮,把酒杯遞到遲奚手邊:「今天生日,不許欺負他。」
「好吧好吧!」遲奚被拆穿也不害臊,甜甜一笑,舉起杯子往唇邊送。
「後勁大,要少喝。」祈洲話剛說出,遲奚已經猛猛灌了一大口,半杯酒只剩下四分之一杯了。
祈洲:「……」
「好甜,還是挺好喝的嘛,爺爺,再來點。」
由於某人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飯還沒吃完,就醉倒了。
抱臂趴在飯桌上的遲奚雙眼迷濛,如同蒙著霧氣的湖水般,看不出情緒。
「難受嗎?」
祈洲起身站到遲奚身側,遲奚偏過頭看著他,忽然笑了,眼底的霧氣散開,重新露出波光瀲灩的底色。
「不難受,還想喝酒,還想吃蛋糕。」遲奚喃喃著。
祈洲看過小托盤裡被他啃了一口的蛋糕,哄道:「先回去睡覺好不好,不然明天會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