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裕看過後道:「林聖女,這一百年,未免也太少了吧?而且,黃泉宮並不包含所有魔修,若是還有別的魔修在我修仙界作惡,你又當如何?」
「別的魔修是別的魔修,我黃泉宮都瞧不上的魔修,又能在修仙界掀起多大的風浪?」林若萱幽幽望向他。
「太虛門作為四大仙門之末,難道這種小魔修,都已經不能自己處理好了嗎?」
「林若萱,你休要放肆。」常裕呵斥道,「你現在不過是代表黃泉宮過來,按理來說,我們還是你的前輩,你明白嗎?」
「我自然明白。」林若萱淡淡一笑,舉起茶杯,按照修仙界的禮儀,恭恭敬敬地向其他幾人行了禮,但就是沒有拜常裕。
常裕本就對林若萱一事頗有說辭,如今,更是當場就站起來要發作。
彥藏是個暴脾氣,見他要動手打自己的小徒弟,第一時間就要起身,褚尚連忙拉住了他,道:「常門主,黃泉宮和我們修仙界今日議和,可是大事,您可莫要意氣用事。」
這可是修仙界的重要大事,要不是彥藏是林若萱的師父,他才不帶他來呢。
「哼,褚尚,你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要以為死的不是你家弟子,你就可以得已,別忘了,她林若萱現在可不是你璇霄宗的弟子,而是黃泉宮的聖女。」常裕直接雙手一攤,坐回了蒲團上。
林若萱哪裡見的這番情景,輕笑一聲,「常門主這是什麼話?我早說過,我與林清珞是私怨,事情若是換一個說法,若當時死的人是我,坐在這裡的人是林清珞,您還能否再說此話?」
不知為何,常裕看著林若萱的眼神總有種不安的感覺,他鼻子裡一衝氣,道:「你想說什麼,就算當時是清珞殺了你,她也不會背叛修仙界!」
「是嗎?」
林若萱臉上的笑容慢慢歸於平靜,平靜地讓人覺得有一絲寒意。
她將幾塊陳舊地留影石遞到眾人手上,留影石中的那一幕,正是當初林清珞殺賀蘭望的那一幕。
四宗立刻與他們自己人低聲討論起來。
林清珞殺賀蘭望這事拋開不說,然而從賀蘭望體內吸走的東西,才是重點。
「林若萱,這是什麼?」蘇平皓問道。
林若萱道:「林清珞殺了賀蘭家的四公子,並吸走了他的天賦。」
此話一出,四周又是譁然。
彥藏頓時大笑,「原來如此,常門主,你太虛門的弟子,也不見得多清白嘛!」
常裕猛的一拍桌子,立起了身子,大聲對林若萱道:「林若萱,你怎敢在此胡言亂語?」
「清珞乃是這萬年來唯一一個先天雪靈體,她的天賦本就是修仙界第一,又何需竊取他人天賦?再說,這世間有能夠哪裡有什麼可以吸食人天賦的法子?」
林若萱知道他要說這番話,還是那般鎮定,「常門主,你也是一門之主,應該知道,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以為我為何與她有深仇大恨?還不是她想將我作為她的養料,我不過是自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