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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的無聲卻猶如一記重錘,將他整個人砸得粉碎,和他的心一樣千瘡百孔,崔錦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卻賭上一切不計後果地控訴著:「當我看到你安排暗衛監視我,你知曉我心中是何滋味嗎?」

若非他今日脫離既定軌道,孤身縱馬回崔家,他至死也不會發覺,身後有段乞寧安排的暗衛將他的一舉一動收入眼底。這種情況或許很早之前就有了,只不過現在才被他覺察,崔錦程只要一想到這點,就窒息得快要喘不上氣,喉頭就如同被她捆上鎖鏈。

他把簪頭又往自己的頸脖間抵了些,聲線破碎:「我視為妻主的你,和妄圖榨乾我的母父一樣,為了攫取利益,將我作為人的尊嚴踩在腳下碾壓。」

「我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不是個物件!我不想被你隨意擺弄!我不想被你們逼的連最後一點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崔錦程紅了眼:「就讓我一個人待在這裡慢慢死掉不好嗎,你為什麼要追進來,你還是為了秘鑰!你留我於府只是為了秘鑰!你對我不曾有過一絲真心!所以溫泉池裡才會那樣對我,我好疼,我的心好疼,被你觸碰過的地方都疼得讓我寢食難安!我就是你發泄情。欲的玩物不是嗎?既然你對玩物沒有感情,到底為什麼要來這……」

「你還是要追來!怎樣你才能放過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秘鑰的尺寸嗎,我告訴你,秘鑰的尺寸就在這裡,」他指向另一頭緊閉的石門匣,門匣中間有道蝴蝶形狀的凹槽,需要放置契合的秘鑰放可打開密道。

崔錦程崩潰地捂住自己疼痛欲裂的頭顱,近乎咆哮:「這就是個死局!是個死局!所以我不想告訴你的……」

道完,他咬住唇角,極力克制哭泣,可淚水卻如短線的珠串,一顆一顆砸落,每一滴都好似砸在她的心口上,讓她體內的雌蟲瘋狂啃食,催促彼此的鳳求凰情蠱涌動。

「段乞寧,我不想再做你的解藥了,曾為你重燃起活下去的念頭,今日就當償還給你。」言罷,心灰意冷的他舉起玉簪刺向自己的頸脖。

第91章

說時遲那時快,段乞寧早在他揚手的那一刻就有預感,幾乎是在他下刺的瞬間同時伸手,赫然抓住他的手腕。

段乞寧奮力緊扣他的手指,一舉將他手中的玉簪抖落,清脆地砸在藥爐底。

奈何崔錦程的手還在掙紮,看中她腰間佩刀就要來奪,她頓時拋棄燭火台,護住彎刀,翻身同他一道滾入藥爐,將那少年的身子壓在身下。

燭火台打翻,蠟燭傾斜,室內頓然黯淡不少,蠟油滴在地上,同血花一般殷紅散開。

崔錦程卻執著,四肢於她懷中掙紮,作勢便要爬出藥爐,段乞寧倏然遏制住他的後腦勺,強硬而壓制地吻上去。

少年全然抗拒,用力地推她,可不論他如何使勁,段乞寧總是蓋過他一頭,將他的牴觸悉數瓦解,加深這個吻。

崔錦程走投無路,磨牙咬向她的唇瓣,直到雙方的唇齒間散開苦澀的血腥味,段乞寧依舊沒有要放開他的意思,仍然用手桎梏著他的手腕,雙膝抵押著他的雙腿。

待到那少年意識到自己咬傷了她,他倏爾卸了些反抗的力道,轉而有些後怕地停頓在那。

段乞寧便趁著他這一瞬間的打退堂鼓,乘勝追擊,用舌尖撬開他的牙關,將唇間的血味灌入彼此糾纏的唇腔中。

她用舌尖描摹著他的唇紋,幾乎將他的唇瓣全部探索過去。

「崔錦程,」段乞寧喘著氣音,鉗制住他的雙腕,額頭緊緊貼著他的額頭。昏昧中,她琥珀色的眼瞳緊密地注視他,細微的火光將她的雙眼點綴得如同綠寶石一般幽深。

「我若心裡沒你,何苦在你身上浪費時間?又何必留你於府?我當會在你告訴我秘鑰是蝴蝶刺青後,把你這燙手山芋丟出府,或者找個人跡罕至的地方把你就地格殺,又何必費時費力供你吃、供你穿呢?」

「你可還曾見過我為哪個男人這麼上心?你衣裳所用的料子哪件不是上乘,都是正夫的配置,你難道未曾發覺嗎?」

「試問晾州城哪個侍奴,可以自行出府?是,我是安排了暗衛跟隨你,可你身懷秘鑰,是多少勢力眼饞的對象,稍有不慎便會遭致禍患,我如何能安心放任你一個人在外邊?你只看到我限制了你作為人的自由,可你的自由若無人護佑,落到旁人手中,你還能像現在這麼舒坦的做你的小少爺嗎?」

少年顫了顫睫羽,瞳眸深處有火光閃過,似被她的一番話刺到怔愣。

段乞寧用手捧住他的頸脖,搓揉方才簪子扎紅的那處,五味雜陳地道:「我若心裡沒你,你早該在一次又一次忤逆我、對我擺臉色後被家法處置,你以為是什麼縱容的你,小少爺?是什麼能夠成為你三番五次越過妻主耍小性子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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