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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的眾人紛紛附和,經歷剛才的事他們都知道了陸聽瀾巡按御史的身份,少不得說幾句討好巴結的話。

榮茵聽著聽著卻感覺不對,這聲音莫名的耳熟,有了!是房裡的那個刺客。榮茵瞳孔一縮,快速越過人群,抬手打翻了酒碗,「別喝,這酒有問題。」

刺客看到計謀被識破,抽出袖中的短劍,刺向榮茵,怒目切齒:「找死!」

陸聽瀾雙眼一眯扔掉酒碗一把將榮茵拉至身後,側身躲開。陳沖也反應過來,上前擋在陸聽瀾身前,與刺客打起來。其餘的人都是普通百姓,幾時見過這種場面,叫的叫,逃的逃,甲板頓時又混亂起來。

陸聽瀾牢牢地將榮茵護在身後,左右閃躲刺客的招式,被逼到了船舷邊,下面就是波濤翻滾的運河。榮茵被完全擋住,看不清刺客的動作,只得隨著他躲。

忽然「咻」的一聲,一支長箭劃破夜空,從高處直對著陸聽瀾俯衝下來。卻沒想到此時刺客發了狠,一劍刺向陸聽瀾的腹部,陸聽瀾鬆開了榮茵的手,往後退了一步,長箭正中榮茵的左肩。

陸聽瀾心裡一緊,伸手就要去拉榮茵,可惜慢了一步,榮茵已經被長箭的慣性裹挾著跌下了船。

「三樓客艙有弓箭手,快!」在朝堂上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陸聽瀾變了臉色,一腳將刺客踹出老遠吐血而亡。快步走到船舷邊尋找榮茵的身影,可是夜色茫茫河水滔滔,什麼也看不見。

此時玄青和陳沖已經聯手制服了弓箭手並將人帶到了甲板上。就聽陸聽瀾道:「趕緊叫停船,陸隨留在船上守著,其餘人都跟我一起沿途回去找,務必要將人找到。」

榮茵感覺自己沉入了海底,眼前一片黑暗,身上就像是被馬車碾過,尖銳的疼痛不斷從左肩傳來,疼得她快不能呼吸。她看見了母親,正冷冷地看著她疼,她想上去抱抱母親,全身卻像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母親,阿茵好疼啊。」她哭出聲,冷得發抖,疼的打顫。過了許久,她感到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有人輕輕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沒事了,我在,很快就不疼了。」她在這柔和又沉穩的聲音中漸漸睡過去。

榮茵是被疼醒的,她想開口叫疼,嗓子就跟著了火一樣,幹得冒煙,嘴張張合合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然後一雙有力的手臂托起她,用水杯餵她喝水。

她好不容易睜開眼,看到了陸聽瀾近在咫尺被放大的臉,逆著光,長且濃密的眼睫低垂,專注地餵她喝水,好像沒休息好,下巴冒出了些許青色的胡茬。

陸聽瀾看到她醒了用手探上她的額頭,已經不燙了。將她放躺好,溫和地道:「還疼嗎?我叫你的丫鬟進來伺候你,你別擔心,大夫馬上就過來了。」榮茵還以為自己在夢中,抬起手輕輕摸了摸扎手的胡茬,又沉沉睡了過去。

陸聽瀾踏出客艙時,已經是日暮十分了,他守了榮茵一天一夜。陸隨勸道:「七爺,有仙姑的丫鬟在呢,您也中了毒,先去休息會兒吧。」

長箭和刺客的刀上都淬了毒,陸聽瀾只是被刺客劃破了手臂,中毒並不深,但也頗感虛弱無力。

他搖搖頭,去往關押刺客的客艙連夜審了幾名刺客審訊。審問這些人頗費了些時間,結束時已經是凌晨的卯時。這些刺客是豢養的死侍口緊得很。好在陸聽瀾之前曾在大理寺待過,對刑訊逼供的事比較熟悉,撬開了其中一人的嘴。

第4章 許諾許諾

底層的客艙狹窄逼仄,油燈被風吹得忽明忽暗,陸聽瀾負手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青山不斷後退的殘影,聲音平淡:「你說你不知道豢養你們的人是誰,你們既未見過主人,為何又對他忠心耿耿?」

刺客受了刑,衣裳被血浸透,空氣中漂浮著濃重的血腥味,低聲回答道:「……二十年前河南大旱,我們都是逃難來的。主家收留我們,給我們飯吃,一直將我們養在別院裡,派人教授武藝……」

想必也不全是為了報恩,這種組織恐怕還控制了他們的家人,以作威脅。那次河南大旱,陸聽瀾也有印象,皇上啟動了江南各府的糧倉,父親當時任湖廣巡撫,也曾派人從湖廣運送了好些糧食過去賑災。可惜天地不仁,竟大旱三年,再多的糧食也不夠,河南之地滿目瘡痍,賣兒鬻女慘狀頻頻,百姓跑的跑,死的死。

陸聽瀾又問:「你們被豢養在什麼地方,一共有多少人?」

刺客趴在地上,盯著陸聽瀾的背影:「我們都是被分開豢養的,我只知道我這個院子大概有兩百人。」

「跟你們接頭的人是誰,可見過,通過什麼聯絡?」

刺客咳嗽起來,胸膛上下起伏,像灶頭的拉風箱呼呲呼呲的響,聲音卻越來越低:「我只知道頭兒叫他二當家,並不曾親眼見過……,信物是一枚玉佩。」

「七爺您看。」陳沖果真從刺客的身上找到一枚玉佩。這枚玉佩有手指大小,通體溫潤,玉身雕刻雙戲珠,材質是上好的和田玉。說是玉佩,其實更像是一枚印章。陳沖拿來印泥和宣紙,印出來四個字:

泰興永昌。「七爺,這枚玉佩很像是信物。」

陸聽瀾接過紙張看了看,想到了什麼,接著又問道:「你們可是從福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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