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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地上被捆得嚴嚴實實的,正是白天在法正寺看到的那個高大的和尚。他滿臉驚恐,似乎根本不敢直視眼前的眾人。他聲音發顫:「大人,貧僧真的冤枉啊!」

趙霆冷哼一聲,一屁股坐在破廟的台階上,伸手隨便撿起一塊瓦片,漫不經心地拋了拋:「冤枉?你這和尚跑得比兔子還快,差點把我腿都跑斷了。」

阿月站在旁邊,氣喘吁吁地插了一句:「還好意思說累,趙護衛,我看你追得挺有勁兒,跑得比我還快。」

趙霆白了她一眼:「你懂什麼?我是怕這和尚跑了,耽誤大人的案子!」

阿月撇撇嘴,小聲嘀咕:「明明追得還挺開心。」

李長曳站在旁邊,單手扶劍,目光若有所思地掃了眼趙霆,剛才追捕時,這個趙護衛的動作乾脆利落,腳步輕盈如風。不是一般侍從能比的,更像是軍中久經沙場的高手。

她的心中不由浮現幾分疑問:這個縣令到底是什麼身份?隨身侍衛武功高得離譜,氣度也不像尋常地方官,倒更像是京城某些貴族出身的世家子。

不過她沒有開口,面上依舊波瀾不驚。視線回到這和趙霆武力不相上下的和尚身上:「這麼好的腿力,若真只是個普通和尚,未免太浪費了。」

和尚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很快掩飾了下去,聲音柔和:「大人,誤會了,貧僧平日只是打掃經堂、打坐誦經,哪裡敢練什麼身法。大人明鑑啊!」

陶勉立在一旁,摺扇在手中輕搖,慢悠悠地開口:「師傅,這麼晚了,你出現在這破廟裡做什麼?這裡荒郊野嶺,可不像是念經的好地方。」

和尚聞言,眼神微微一閃,但很快低下頭,聲音里透著一絲悲憫:「大人,貧僧法號見雲,是法正寺的一名苦修僧。自幼無父無母,十五歲便入了寺。」他說得極為誠懇,「此次下山,只為替住持採購供佛的香料,偶然路過此處,不想竟遇到各位大人。」

「偶然路過?」李長曳冷笑一聲,目光銳利如刀,「這麼巧,偶然路過就碰上我們追蹤的路徑?」

見雲一滯,雙手合十低頭念佛:「阿彌陀佛,大人,小僧確實是奉住持之命採購香料,此地荒僻,才尋得一處廟宇歇腳,萬萬未想驚擾諸位。」

陶勉依舊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樣子,仿佛對這個和尚的言辭沒怎麼上心。但李長曳很快注意到,他摺扇打開的動作比剛才稍慢,目光也比剛才更加專注。她心中暗道:這陶大人果然沒那麼簡單。能從容地看破這個和尚的小動作,卻沒有直接點破,反倒是引著對方繼續表演。

「既然這麼無辜,那我們就搜一搜吧。」陶勉淡淡地開口,嘴角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看看這位法正寺的僧人,身上有沒有什麼能證明他清白的東西。」

話音剛落,見雲和尚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動作雖細微,但落在眾人眼中卻無異於此地無銀三百兩。他急忙搖頭:「大人,這不妥吧?貧僧……貧僧一介清修之人,怎可輕易讓人搜身?」

趙霆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和尚的肩膀:「還敢推三阻四?老老實實地讓我搜,不然我這瓦片可不是用來玩的。」

阿月在旁邊補刀:「趙護衛,下手輕點兒,別把他衣服扯壞了,別待會兒禿了上面光了下面。」

李長曳的目光冷冷掃過和尚,她沒有插話,卻將手按在劍柄上,像是隨時準備出手。和尚的額頭冒出冷汗,終究沒有再掙扎。

不久後,趙霆從他腰間摸出一個布包,扔到陶勉手中。

陶勉打開布包,露出幾片金箔,淡金的光澤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竟是和河邊女屍身上的金箔紋飾一模一樣。

坡廟中佛像斑駁,香灰凝結成塊,月光透過殘破的屋頂灑下斑駁的光影照射在見雲身上,仿佛一雙雙窺探的眼睛。

見雲和尚一看到金箔,眼神閃爍了一下,手在袖中緊握成拳,半晌才低聲開口:「大人明鑑,這金箔與貧僧無關!或許是路上被人偷偷放入貧僧的包袱中,意圖栽贓。」

他頓了一下,抬眼看向李長曳,語氣更顯懇切:「貧僧常聽人說,法正寺附近最近常有歹人出沒。若大人能去查一查,或許能發現真相。」

李長曳眯了眯眼,聲音冷淡:「歹

人?你這話倒是說得輕巧。金箔進了你的包袱,歹人怎麼不栽贓別人?」

見雲和尚的頭垂得更低,手在袖中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咽了咽喉嚨,抬起的目光滿是懇求:「大人,貧僧從不沾染俗世繁事,只是一心向佛。此事若非有人刻意陷害,怎會與貧僧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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