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玉到了才知道師父竟然就在離京城幾十里遠的陽舟城裡。
當時桓韻蹲在一棵搖搖欲墜的小樹上,那頭野豬正豬視眈眈地拱著那棵樹。
見夙玉來了,桓韻「嗷嗷」大叫,「好徒兒,你可來了,師父已經被困在樹上一天一夜了!」
夙玉趕走了野豬,並沒有打死它。
因為有人說過,姑娘家手上不要沾那麼多血。
桓韻被夙玉扶著下了樹,見野豬跑了還氣道:「怎麼把它放走了?我還準備把它烤了吃了出出氣呢!」
她又和夙玉說她有多慘,本來是進山採藥的,結果一時不慎被野豬拱了一屁-股。
桓韻抱著夙玉「嗚嗚嗚」,「徒兒啊,師父真是太慘了,被豬拱了不說,還被它追著滿山跑,最後幸好師父機智,爬上了這棵樹,才保住了命。」
夙玉看著眼前的小樹和旁邊的好幾棵大樹,「也許師父換棵樹爬,野豬也就不會一直在下面拱了。」
畢竟那幾棵樹那麼大,野豬也拱不動。
桓韻「哼哼」兩聲,「那樹那麼大,師父不是爬不上去嗎?」
夙玉「哎」了一聲,「這麼多年了,師父還是連一頭豬都打不死。」
桓韻氣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從小就力大無窮,輕輕鬆鬆打死一頭豬的?」
桓韻讓夙玉扶著,被野豬追的時候她還不甚扭了腳。
幸好她爬的是棵果樹,不然沒被野豬拱下來,倒是先把自己餓死了。
等樹上最後一個果子吃完,桓韻見野豬居然還沒走,才無奈給夙玉放了一隻傳信蝶。
桓韻倒是知道夙玉在京城,但以為她是在接任務。
「你這次的目標不好處理,怎麼在京城這麼久?」
她這個徒弟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平常出去接任務,來回也最多三天。
夙玉神色漸沉,不願提起太子殿下的事,只道:「這次的目標有些棘手。」
桓韻一聽,讓她徒弟都感到棘手的人,她更是幫不上什麼忙了,「要不你放棄這個任務?反正我們也不差這筆錢。」
夙玉悶悶「嗯」了一聲,也沒再多說什麼。
桓韻這才注意到自家小徒弟情緒不對。
平常都沒心沒肺的,這怎麼還傷感起來了?
而且這幅表情…
桓韻試探著,「有心上人了?」
夙玉猛地抬頭,師父怎麼看出來的?
不不,殿下才不是她的心上人!
夙玉又低下了頭,「他才不是。」
桓韻一個過來人,還有什麼不懂的。
看來她徒弟這次在京城遇到喜歡的人了。
只是這表情,是和心上人鬧彆扭了?
桓韻沒再詢問,只暗自尋思著,要幫她徒弟找十個八個俊俏少年,讓她那心上人急一急。
正好這裡離京城不遠,她也順便氣氣成染。
到時候美男環繞,她就不信成染不急。
男人啊,可不能慣著。
夙玉扶著桓韻回了住處。
桓韻此次來陽舟城是給人來治病的,去山裡就是為此人採藥。
「師父這次又接了個什麼病症的?」
只有這世間難有的疑難雜症她師父才有興趣出手。
一說這個桓韻就來興趣了,「徒兒有所不知,師父這次的病人絕對是世間絕無僅有的。」
正說著話,外面就傳來一道急切地聲音,「桓大夫,你可回來了。」
夙玉還未看到人,就聽見一道好似是男人掐著嗓子發出的聲音,又不似太監那般尖細。
等看到來人,夙玉還是驚了一下的。
一個身材高大,穿著一身胭脂色衣裙的……女子?
不,這應是男扮女裝?
只是這小腰扭的…
桓韻道:「這就是師父的病人,溫公…嗯,溫小姐…」
夙玉就又抬眸瞧了一眼這位溫…小姐…又看向她師父,挑了挑眉,似是在問,你確定?
桓韻笑道:「有師父出手,你還不相信?」
夙玉竟然聽懂了。
所以她師父這次治的病人是幫這位…公子變成…小姐?
夙玉又看她師父。
桓韻點頭。
相處的久了,師徒倆用眼神就把這件事交流明白了。
夙玉嘴角一抽,還真是難得一見的疑難雜症。
——
桓韻一忙起來就又關在屋子裡幾天不出門。
夙玉就還沒找到機會詢問師父和太子殿下恩怨的事。
倒是溫琬,也就是溫…小姐,這幾日拉著夙玉把陽舟城逛了個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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