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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啊,昨晚你和姑爺兩個人,有沒有……」

宋星糖仍兩眼發直盯著字看。

字都是好字,她也都識得,可怎麼手拉手一起躺在紙上的時候,她就不認得了呢?

秦知許紅著臉,一咬牙:「有沒有看我給你的那本冊子啊?」

「看了!」見有事要說,宋星糖可算找到藉口休息了,她一下將偏方推遠,長鬆口氣,「阿許,昨晚我又學了一篇呢!厲害吧!」

秦知許:「……」

秦知許臊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啊,嗯,姑娘厲害。」

「我學會了第一篇和第三篇,你要不要看啊?」宋星糖眼睛發亮,「魚魚說第二篇難,他憐惜我太累了,說先不學。誒,我要是提前看一遍,到時候他知道我如此好學,定要誇我的吧!阿許,快去幫我把書拿來,我要看那個!」

那本上都是畫,她哪怕看不懂也比這個一頁都是字強。

這張紙這麼多字,看了一會她眼睛裡轉圈了似得,腦袋直發昏,才剛起,又困了。

不行不行,不看了。

秦知許哪裡肯,她嗔一眼,惱道:「這東西哪有一起看的道理,姑娘自己去拿吧!」

說著也不理宋星糖,悶頭跑了出去。

宋星糖不解地望著她背影,慢吞吞地:「好吧。」

起身回臥房,爬到榻上,從枕頭下頭摸出來那本秘戲圖,翻開。

第一頁,是新婚那晚她們做過的。只是……

宋星糖揉揉眼睛,定睛觀瞧,百思難解,「嗯?怎麼是有衣服的?」

她茫然仰頭,怔怔望著掛在黃花梨架子床的紅紗床帷,納悶道:「是這樣的嘛?」

只糾結了半刻,很快釋然道:「罷了,許是我記錯。」

畢竟她記性一向不好。

霜星院內,一片安定祥和。

秦管家的小院中,卻是劍拔弩張,暗潮洶湧。

沈昭予毫不客氣地霸占著主位,底下戰戰兢兢跪了一排人。

見男人不語,只一味隨手翻看著名冊,秦知期笑道:「姑爺早起命人召集了二十五歲以下的小廝過來,是為何?是哪個伺候不周了,姑爺要秋後算帳?」

「秦管家怕甚,只是尋常整頓府務而已。放心,我既已知曉秦管家辦事不力,便不會再揪著不放,畢竟再如何刁難一個廢物,也解決不了問題。」

說到秦管家辦事不力,底下人更加膽戰心驚,誰也不敢先動一下,惹來注目,被當那隻出頭鳥。

秦知期不惱不怒,又道:「姑爺說不刁難,嘴上卻刻薄得很。」

「早就說了趙某是個兩面三刀之人,」沈昭予憐憫地道,「秦管家還沒看出來嗎?若再貽誤病情,以致大病,沒法管事,那就太可惜了。」

秦知期冷笑道:「昨兒看了大夫,不日便大好,姑爺放心。」

沈昭予似笑非笑,意味深長:「最好是真的大好了,若又一個不留神,放什麼李秀才陳秀才的來府上攀親道故,我不保證能管住院裡的狗不跑出去咬人。」

這話聽著耳熟。

秦知期愣了下,倏地笑了。

沈昭予沉了臉,冷冷道:「笑甚。」

「笑姑爺傾慕大小姐,連驅人的手段都如出一轍。」

秦知期想到宋星糖養的那幾隻狗,便忍不住感慨,這天賜的姻緣,真真擋也擋不住。

沈昭予冷嗤一聲,不搭理了。他把名冊扔到秦知期懷裡,站起身朝下走去。

在宋氏的庇護下謀生路的,諸如織造局、港口河運、糧行、漁業、茶葉等等農業貿易,還有些其他零散的生意,加在一起攏共能有上千號人,各個攤子都各有各自的掌柜管事,沈昭予的手暫且還碰不到。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先從他夠得著的宋府內務管起。

「人都在這了。」一管事弓著腰,回道,「我叫他們按年歲排了隊,屋裡這些皆是十八以下,人太多,外頭還排了不少。」

屋裡站了共二十人。

沈昭予很是滿意,「都到齊了?」

他並未著重強調哪個字,可管事的敏銳地察覺到,這話並非隨口一問,而是有更深的意味。

這位管事是跟著秦知期做事的,雖方才這位新姑爺和大管家互嗆半晌,可管事還是瞧明白了大管家的態度,是支持且放任的,管事的這就明白自己要如何做了。

於是回答起來愈發恭順,「是,闔府上下,甭管是哪個院的,都在這。」

沈昭予微微頷首,背著手走到眾人面前。

他並未刻意在誰身前停留,只是從頭走到尾,從每個人面前經過了一遍。

視線漫不經心地打人頭頂一掃而過,腳步更是輕鬆悠閒。可他越是遊刃有餘,眾人越是不自在,好似頭頂籠罩烏雲,心裡壓著巨石,有辦了虧心事的,已經發起了抖來。

新姑爺大殺四方、連老夫人都不放在眼裡的故事早已迅速傳遍府上,沒人不怕這樣一個武力強大又嘴毒刻薄的主子。

堂中一時間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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