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糖直挺挺地躺了一會,聽著耳邊愈發沉重的有些凌亂的呼吸聲,知道他也沒睡著。
但她感覺,自己好像把他惹惱了,一時間有些不敢過去。
可一想起來白日他發脾氣的樣子,心裡又痒痒的,覺得他那樣好看,想再看看。
腦中天人交戰,最終好事的小人打敗了膽小的小人。
宋星糖再一次靠過去,手扒在沈昭予肩上,推了推,紅唇湊到他耳邊吹氣,「魚魚,我心裡難受。」
沈昭予:「……」
誰來救救他,他也很難受。
沈昭予認命地撐起身,但是後仰,遠離。憋屈地靠在床頭,說道:「別難受。」
他隨口一敷衍,殊不知宋星糖真的去試了。
她皺著眉頭,盤腿坐在他身側,握緊拳頭抵在榻上,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沈昭予:?
有時真想撬開她的小腦瓜,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
半晌,宋星糖搖搖頭,「心不聽我的,還是痛痛的。」
沈昭予嘴角抽搐,「你能知道痛?」
「不知道,但它肯定是痛的,你等著吧,一會就疼了。」
沈昭予:「……」
他不等。
沒等他在這深夜時分情不自禁地感時傷懷,思考人生的意義,她就親密地貼上來,蹭了蹭。大大張開手臂,一把摟住他的肩膀。
「沒關係,摸不到夜明珠,我摸摸你就好了。」
說著就開始上下其手,占盡便宜。
沈昭予感覺兩股熱氣分別直往上下涌去,沒喝補湯,勝似喝了。
老實說,宋星糖的許多行為,沈昭予都有一肚子意見。可是他並非好為人師、喜歡有事沒事就指手畫腳的那類人。
她有需求,他就教她兩招。
她不提,那他也不會多管閒事。
可她非要折騰他,那就不行了。
夜明珠既已給了人,斷沒有再拿回的道理,這不是說顯得她小氣,而是會有損做主子的威嚴。
當然,她也沒什麼威嚴。
可她終究要獨當一面,又不能一輩子都跟著他。
她自己的東西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但看她給了又後悔,自己悶悶不樂的,他心裡說不出的煩躁。
沈昭予把這種感覺歸結為厭蠢病犯了。
做事全憑一時興起,不三思而行,那後果不管是甜的還是苦的,她都得吃。
但夜已深,他不想對她說教。
所以只能給她買個新的。
「你乖乖睡覺,等明晚就能摸了。」
「真的?!」
沈昭予把她推開,想躺回去,「真的,快睡——」
「魚魚,我好開心!」
沈昭予抬眼,只見她因失而復得,倍感喜悅,於是眼睛瞪得更大,炯炯有神,熠熠發光。
她好像更不困了。
頃刻間,沈昭予悔得腸子都青了。
果不其然,聽她興致勃勃提議道:「魚魚,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再複習一下前夜所學吧!」
沈昭予:?
她說完,也不等沈昭予拒絕,她像強盜一樣,一把掀開他蓋在腰腹上的被子,鑽進去。
她還記得不能著涼,將被子抖開,披到自己背上,而後迅速爬到他身上。
沈昭予身上一重,懷中充盈起來。
垂在榻上的手頓時攥皺被褥,他隱忍地別過頭,氣息紊亂,「宋星糖,你下去!」
「我不嘛。」
宋星糖跨上來,兩條腿彎著,岔在他兩側,手臂緊緊纏住他脖子,埋在他頸間猛吸一口氣,滿足愜意到腳趾都歡快地蜷了蜷。
沈昭予的忍耐有限,他可以偶爾與她逢場作戲。
可他畢竟不是真心實意想給她做夫君,不能每天都在床上伺候她!
幸好她不懂男女之間如何成事,否則她若強逼,他就只能說他不行。
不到萬不得已,沈昭予並不願意承認自己不行。說了,這會是他生平第一樁退縮的事,有損他的人格。可不退,有損的就是他的貞潔。
那樣的事更不允許!那種事他是一定不會做的!死都不做!
沈昭予克制著將人掀翻的衝動,艱難地從她懷裡把胳膊往外抽,既要控制力道不傷著她,又得防備動靜太大她會鬧。
「糖兒乖,夫君累了,今日先歇息,好不好?我們明夜再溫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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