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與白氏眼睜睜看著宋星糖的神情由凝重、呆滯,忽然變得豁然開朗,驚喜萬分。
錢氏:?
她重重咳了聲,見宋星糖呆呆看過來,忍著不悅道:「祖母在跟你說話,你專心些!我說到哪兒了?」
錢氏轉頭看向兒媳。
二嬸白氏忙道:「說到趙魚惦記糖姐兒的財。」
錢氏續上話,說道:「這樣吧,將你母親交給你的管家信物拿出來,讓祖母幫你保管,這樣就算那小子誘騙你,他也占不到什麼便宜。你放心,祖母活了這麼大年歲,才不貪你這點東西,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祖母不惦記。」
妙荷在一旁聽得眼眶都急紅了。
從前老夫人一家強硬地威逼,逼她嫁人,逼她聽話,話里話外都是要讓她交出李夫人的遺物。
現在宋星糖先發制人,先一步成了親,有了這麼個不好惹的贅婿,她們就變換策略,以懷柔安撫為先。變臉比翻書還快,當真是為財這一字使盡了手段。
妙荷有意給宋星糖提醒,卻見白氏朝老嬤嬤使了個眼色,把她拽到一邊。
宋星糖又變成孤軍奮戰。
妙荷在一旁干著急,宋星糖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她覺得自己的腦袋清醒得可怕,她甚至已經想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
她當著眾人,出口成章,只輕飄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能氣得二房滿地打滾。
她抬抬手指,宋洛繁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她求饒,說自己從前瞎了眼,蒙了心,不該欺凌她。
而她不理不睬不原諒,抱著阿娘留給她的東西,指著大門讓他們從宋家滾出去。
太高興了,沒忍住笑出聲。
恰好就在錢氏恬不知恥地問她要管家信物之時。
「噗嗤」一聲,屋中頓時寂靜下來。
錢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去,怒道:「你笑什麼!」
果然是趙魚教了她什麼氣人手段,讓她好對付她們。
否則以宋星
糖那中看不中用的腦袋,她決計想不出什麼妙招來。
錢氏想到此處,除掉趙魚的心更加堅定,只有趙魚消失,宋星糖才不成氣候。
宋星糖捂住嘴巴,眼睛笑彎了,眯成一條縫,有「咯咯」的笑聲仍舊住不住從她指縫中漏出來,她說不出話,只能捂著嘴搖頭。
妙荷看著錢氏鐵青一張臉,低下頭抿著唇笑,只覺得大快人心。
打探消息無果,也沒要來關鍵之物,還被宋星糖嘲諷了一番。
錢氏藉口頭疼,怒而離席,白氏狠狠剜了宋星糖一眼,也跟著走了。
而直到宋星糖回到霜星院,也沒從快樂的幻想里跳出來。
妙荷興高采烈地同眾人描繪主子氣人的場面,李嬤嬤一邊笑一邊擦眼角,跟在妙荷的話後頭,連聲說好。
秦知許沒什麼表情,也不參與議論,默不作聲地,臨窗作針黹。
宋星糖手裡捧著本書,美滋滋看著,其實一個字都沒看進去,還在痴痴地笑。
等天色漸晚,眾人才散去。
用了晚膳,宋星糖那股興奮勁兒還沒過,她跑到院裡,圍著石桌,手裡捏著把彩砂,將那日趙魚反駁那三樁罪時的場面復現出來。
才剛把趙魚的英姿畫出來,畫中人便打月洞門外走了進來。
她眼睛發亮,扔掉手裡的沙子,朝他飛奔。
沈昭予只是稍一晃神,便錯過後退的時機,被她結結實實抱了滿懷。
宋星糖咦了一聲,好奇探頭,「你手裡拿的什麼呀?」
沈昭予手往身後藏,語氣生硬:「沒什麼。」
原本想好她聰明也好愚笨也好,都與他無關,他不再多管閒事,只要做好本分的事就行,等他拿到實權,就可盡情敷衍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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