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她進的哪屋,只是半天沒出來,我疑心有鬼,便大著膽子溜到窗邊,卻聽到些……」青鸞猶豫片刻,含糊道,「聽到了些不該有的動靜,只是那動靜沒多久就停了,又聽一女子尖叫,我便沖了進去。」
李嬤嬤凝神盯了青鸞半晌,「你確實膽大,敢聽主子的房中事。」
青鸞卻笑道:「奴婢來此時日雖短,卻也知道自己該向著誰。大管家挑奴婢進來時曾訓誡過,要一心為著霜星院著想。姑爺也命令過,如若可能,要留心二房動靜。奴婢不認為今日所為是僭越之舉,奴婢不求賞賜,只求主子一個平安罷了。」
李嬤嬤聽後大為讚賞,「難為你有心。」
院裡正需要這樣忠心又有心眼有膽子能做事的奴僕。
李嬤嬤道:「對了,若有人問起,你如實回答。你才到我們院裡,證言較為可信。」
青鸞應了聲「是」。
妙荷忙問:「可有旁人見過你跟著她?」
「不曾,不過他們倒在床上,這是許多人都見著了。」
秦知許突然質疑道:「怎會有許多人見著,你不是才說進去時院裡沒人嗎?」
青鸞瞥她一眼,淡淡道:「哦,我怕那戲子做了壞事就跑,就把她和二爺捆在一起綁在床上,然後才出去叫了人來。」
「……」
青鸞頓了頓,沖宋星糖道了聲「奴婢冒犯」,學著自家主子那樣兩手捂住宋星糖的耳朵,才道:
「我聽人說馬上風後,不好立刻拔不出來,我怕那戲子冒然亂動,傷了二爺,就衝進去把那戲子用花瓶砸暈了。」
眾人:??
青鸞面不改色補充道:「到我捆完人離開時,他倆那處還連著,板上釘釘的事,他們賴不掉。」
「……」
好,好狠。
李嬤嬤臊著一張臉,拉著聽不清話、處於懵懂狀態的宋星糖快步走了。
秦知許面上一陣青一陣紅,捂著臉也跑了。只有妙荷目露驚嘆,沖她豎起大拇指。
青鸞微微一笑,「走吧,妙荷姐姐,看熱鬧去。」
雖然耽誤了一會功夫,等到紫棠院時,鬧劇還沒結束。
正上演到最熱鬧的橋段。
白氏不由分說將那戲子從床上薅下來,對著她的臉猛扇了好幾下,一邊撕扯,一邊尖聲質問。
那戲子先是被打蒙,而後也同白氏扭打做一團。
她也是滿心的委屈無處訴說,自己在路上走得好好的,忽然被人從後頭砍暈,等醒來時她躺在一張陌生的榻上,手腳無力,天旋地轉,身體裡有股強烈的欲..望在燃燒。
面前的男子不似她們說好的那般是個年輕的,面前這個年近四十,看著她的目光很是噁心。
不是說好,讓她去勾引那個叫趙魚的贅婿嗎?
跟她說趙魚在管家院,所有人都已經支開了,叫她只管去,還跟她說,已經有小丫鬟先去送了杯加料的茶。
那趙魚早起時還飲過一杯迷藥,不至於立刻將人藥倒,只是叫他沒精神罷了。
一杯削弱他精力的藥,讓他放鬆警惕。
再來一杯催.情藥,助她成事。
怎麼事實與計劃的不一樣呢?
戲子無力思考,她的身體不再受她掌控,漸漸沒了力氣,被人強占。
宋星糖她們到時,戲子正衣衫不整,倒在院裡哭喊:
「分明是你們讓我去勾..引那贅婿,怎麼現在反倒指責我的不是?若非你們有心要害人,給了我方便,我又如何能在府上隨意走動?」
李嬤嬤等人大驚失色,聞言齊刷刷看向白氏,罵道:「二夫人,你的心腸竟這般歹毒?!找人要玷污我們那冰清玉潔的姑爺?!」
??
角落裡的青鸞嘴角一抽。
果然來這是個好差事,竟還能聽到這種鬼話。
白氏自然抵死不認,只是她此刻精神受了大刺激,宛如一條瘋狗一般,逢人便咬,沒什麼理智可言。她不聽人的話,又要衝上去廝打。
白氏素來善妒,可宋
二爺卻是個好色之徒。
二房有妾室兩人,都是二爺背著白氏納的。白氏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給兩名妾室灌了湯藥,絕了她們生孩子的可能。
那句「男人哪會拒絕送到嘴裡的肥肉」,由她口說,又狠狠打在她的臉上。
鬧劇至此,已經不是一場普通的誤會,而是有預謀的陷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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