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予不想和蠢人說話,但未免遺漏細節,周全起見,沈昭予還是按流程去審了。
結果不情不願地聽了一通發泄:
「從小到大,她與我一樣都是個膽小鬼,都被宋洛繁欺負,本就是同病相憐,憑什麼她總有人寵著護著?」
「她爹娘眼裡總是外頭的事,偶爾才能顧上她,所以我不怨她,我還是覺得她很可憐,宋氏大小姐又如何,唯唯諾諾,哪有一點氣度?」
「為什麼,為什麼她爹娘都不在,你又來了?!你出身高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也偏偏疼著她寵著她護著她?」
「她背叛了我,她不再是旁人眼裡的可憐人,就剩我一個可憐人了。我要毀了她的快樂,讓她變回原來的樣子!哈哈哈哈。」
「可你走了,怎麼又回來了?!你竟然還會回來!你回來,可憐的就又只剩下我自己了……」
囉嗦半晌,滿腹牢騷。
平白耽誤時間。
原來又是因為嫉妒。
自己過得不好,也見不得別人好。
沈昭予站起身往外走,暗衛撕開一節膠條,將宋妤嬌的嘴用力地纏了幾圈。
臨出門時,男人回頭,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
「糖兒若是知道你一直在嫉妒她,一定會很吃驚。」
果不其然。
「什麼?!她嫉妒我?」宋星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嗎?我有什麼值得嫉妒的?我連九章算術都看不明白。」
「你不知道,宋妤嬌是我們家最聰明的一個,整個越州城,我也就聽說周家的四姑娘比她強。」
「她那麼聰明,嫉妒我什麼?」
馬車搖搖晃晃,宋星糖懷裡抱著夜明珠,皺著眉頭,苦思冥想,一邊琢磨,一邊嘟囔。
對面而坐的男人卻有些心不在焉,口中一邊敷衍應和,心裡想的,卻是離開二房前,與宋洛繁的對話。
「就是她拉我下水!她變成了個傻子,活該!叫她害人!」
「我是燒忘了,那又如何?你問問我身邊人,哪個不知道是她搞的鬼?!」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我們二房合起伙來欺負她?那會她爹娘可都在呢,我哪敢?」
「……」
「是,是我們少爺先動的手……求求您別殺我,少爺什麼都忘了,是老夫人說把錯都推到大小姐身上的。」
「少爺先把大小姐推下了河,而後大小姐才把少爺也抓了下去。」
「大爺、大夫人都知道的,因為,因為當時大小姐不止把少爺拉了下去,還有一個……」
「誰?」
「不知那人的身份,只知是個得罪不起的人,好像是前任刺史家的公子?」
「那位小公子很喜歡大小姐,想拉住她保護她,沒曾想腳下一滑,非但沒把她救上來,自己也掉了下去,人就這麼沒了。」
「至於大小姐額頭的傷,應是在水下受的,奴婢們也不清楚。」
「後面還是我們二爺出面擺平此事,貴人們才沒追究。」
刺史家的公子,莫說是當年,就是如今,宋家也得罪不起。
雖然罪魁禍首是宋洛繁,可拉人下水的,的確是宋星糖。
所以在二房的人把過錯都推到宋星糖身上時,宋星糖的爹娘也不能多說什麼,因為刺史家的公子確實是因為宋星糖才沒的命。
可真正作惡害人的,難道不是宋洛繁嗎?
憑什麼都要由她一人承擔?
沈昭予只覺得她的父母對她並不公平。
或許她父母當時因得罪不起刺史府,又因宋遙擺平了事端而選擇息事寧人。
可這都叫沈昭予感覺到惱怒與痛惜。
真想在她小的時候就認識她,看一看她幼時有多靈動可愛,想在她遭遇人生大劫難時,幫她一把。
沒人替她做主,那就由他來。
「……」
「哎,你在想什麼呢?」
宋星糖湊過身去,肘了他兩下。
沈昭予回神,微微蹙眉,臭著一張臉,「叫我?」
怎麼還叫他「哎」,他不是把名字告訴她了嗎?怎麼坦白過後,連稱呼都不配擁有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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