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坐在凳子上,將栗子拿在手上,正打算剝開,沈確提醒道:「先洗手。」
「哦。」她又只得將栗子放下,屁顛屁顛地跑去洗手。
等回來時,沈確已抱著貓,坐在石桌旁,手指輕輕地撫摸阿嗚的頭,阿嗚眯著眼睛,兩隻耳朵往下壓,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林雨芝剝了一顆栗子放進嘴裡,溫熱的栗子散發著香甜,軟軟糯糯的,甚是好吃。
「大人,不吃嗎?」林雨芝問道。
「你吃吧,我沒洗手。」沈確回答道。
林雨芝剝好一顆栗子,遞到沈確嘴邊,嘴裡發出「啊」的聲音。
沈確看著她正專注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微微有些發愣,隨即嘴角勾起一抹笑,將她遞到唇邊的栗子含進嘴裡。
林雨芝敏銳地感覺到沈確吃栗子時無意觸碰她手指的柔軟的雙唇,她如同觸電一般,將手指縮了回來。
為了防止被沈確看出她的異樣,她低頭假裝很忙碌地剝著栗子,結結巴巴地說:「還挺好吃的,是吧?」
「嗯。」沈確微微點了點頭。
她將栗子剝好,放在桌上,卻再也不敢遞給沈確。
林雨芝覺得今日有些反常,卻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晚間,沈確在廚房裡做飯,林雨芝一直有意無意地在他身邊轉來轉去,仔細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好像怎麼都聞不夠似的,想靠得他更近些。
連沈確都忍不住問她,「怎麼了?」
林雨芝支支吾吾,她總不能說是她覺得他身上很香甜,她想多吸兩口,看著他的細腰,她想抱一抱吧,而且她也很想問他,他身上的味道變了,是不是因為她昨晚拒絕了他,所以他去了什麼煙花柳巷?
但這是可以問的嗎?
「沒事。」林雨芝說著,興意闌珊地站到廚房門邊,不去打擾他了。
沈確似乎也察覺出來了,他擦了擦手,走到林雨芝身邊,摸了摸她的頭,柔聲問道:「是什麼事讓你不高興了嗎?」
「沒有不高興,你忙你的吧。」林雨芝笑著,若無其事地說。
沈確看著她,問道:「是不是因為我看見你去別人家,故意對你生氣,所以你不高興了?」
「才不是呢。」林雨芝撇過頭去,「我能分得清楚大人什麼時候是真生氣,什麼時候是裝的。」
「是嗎?」沈確忍俊不禁,隨即又將笑容收起來,正色道:「那你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嗎?」
林雨芝低著頭,不說話,她不好的情緒好像全都是昨晚那件事引起的,讓她變得疑神疑鬼,她一點都不喜歡這樣。
「沒關係的。」沈確牽起她的手,安慰道:「我可以慢慢等你準備好。」
林雨芝癟了癟嘴,「你騙人。」
「我如何騙你了?」沈確不是很理解她說的話。
「你身上的味道變了?你是不是去了......」林雨芝抬起頭,幽怨地看著沈確,「晚香樓?」
沈確聞言笑意更濃,將她拉到自己懷裡,「原來你是覺得我去尋花問柳了?」
「嗯。」
沈確沒有想到她還真的回答了,一時間哭笑不得,解釋道:「我身上的味道變了,是因為今日進宮朱太醫送給了我一個香囊,而且有你在,我怎麼會去煙花柳巷呢?」
沈確將腰間的香囊取下來,林雨芝拿在手里,放在鼻尖聞了聞,那股味道確實是從這香囊里散發出來的。
林雨芝雙手翻弄著香囊,對懷疑沈確的事情感到有些抱歉,隱約覺得自己懷疑他就像是在質疑他的人品一般,更不敢看他了。
「我知道大人很想要,但我又......,所以才會懷疑大人去了那些地方,對不起。」她小聲道。
沈確將她低下的小臉抬起來,認真道:「這種事情,不是隨便一個人就可以的,我非你不可。」
他雖身為男子,但也不太明白這世間的男子在想什麼,為什麼會被美色所惑?在他的心裡性一定要有愛作為基礎才可以。
林雨芝聽完他的話,瞬間臉紅,慌忙說:「這、這廚房太熱了,我出去透口氣。」
隨即將香囊往沈確手里一塞,跑了出去。
林雨芝跑到大樹底下,攤開手掌不停地朝自己火熱的臉頰扇風,回頭去偷看沈確,他已經又回到廚房裡忙忙碌碌了。
她這心裡藏不住事的毛病什麼時候能夠改一改就好了,不過,倘若她一直接受不了男女之事該怎麼辦?她要不要主動與沈確產生一些肢體接觸,由淺入深?
晚上。
沈確照例在入睡前要看一會兒書,林雨芝東張西望、磨磨蹭蹭了半天,終於蹭到了沈確身邊,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她一旦對沈確帶來目的,靠近他就會變得非常鬼祟。
林雨芝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結實的懷裡,問:「我這樣不會打擾到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