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屋外的鄭若雨進來了,恰巧看到他眉心緊蹙,一臉惆悵的模樣。
她走過來安慰道:「哥,你別難過了,若是實在想靜萱姐姐,咱們也可以去找她。」
「我想她?我有什麼好想她的?!」鄭匪哭笑不得,解釋道,「你們都誤會了。」
鄭若雨抱著鄭匪的胳膊,一臉感同身受的說道:「我都懂,你不用解釋,也不用多說什麼。你放心,只要有機會,我一定多多撮合你們。」
鄭匪啞然失笑,恨不能仰天長嘯。
要怎樣才能讓她們相信,自己對代靜萱真的沒意思,他根本就不喜歡代靜萱啊。
朝陽初升,陽光溫和,不算太烈,山中清風徐徐,倒也算是涼爽。
正霆已經開始給大家上早課了。
鄭匪得知消息後,質問阿明,說讓他休息幾日,為何今日正霆並未停課。
阿明無奈的說:「正大夫說他身體已無大礙,閒著也是閒著,不如給大伙兒上上課,讓那些胸無點墨,矇昧無知的白丁們,多多學些知識。」
「胸口沒墨?蒙什麼無知?」
鄭匪總感覺對方在內涵自己。
阿明重複了一遍:「胸無點墨,矇昧無知。」
鄭匪嘖了聲:「我知道。」
「是。」
「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學點墨。」
鄭匪說罷,起身往正霆的小醫館走去。
院外的大樹下,站著鄭匪與阿明二人。
鄭匪胳膊搭在柵欄上,努力聽著課,然而沒過一會,他就無法集中精神,開始走神。
雖然沒聽進去美人先生在說些什麼,但默默欣賞對方授課,倒也不算無趣。
上完課,眾人紛紛散去。
鄭匪進了院子,看著低頭收拾課桌的正霆,關心的上前詢問道:「今日感覺身體如何了?」
「尚可。」
「你怎麼也不休息兩日。」
「時間空閒,能多教一些就多教一些,說不定以後就沒機會了。」
「你這是話裡有話啊。」鄭匪面對正霆那張冷若冰霜的臉,並不覺得生氣,反而還有點高興。
至少正霆不似以往那般戴著一張溫和笑容的麵皮,鎮定的猶如看破紅塵的出家人,此刻臉上也有了情緒波動。
這就表明,他鄭匪的本事就是大,可以挑起對方的喜怒哀樂。
「你生氣了?」
正霆收好書稿,往屋內走去:「大王說笑了,在下有何可生氣的。」
鄭匪腳步歡快的跟了上去,追問道:「真的沒有生氣?」
正霆背上採藥的藥簍,答道:「大王想多了。」
鄭匪拉住正霆的胳膊,問他:「做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