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Y:有沒有可能,Y忙工作,沒空出席。]
沒再管這些人後面聊什麼,她在歷史聊天記錄里翻箱倒櫃,從這樣一條奇怪的途徑,得知了這位聞姓朋友的近況。
首先,他結婚好幾年了。
性格這麼惡劣的一人,居然也能找得著結婚對象。
也對,憑他那張臉,只要不開口說話,當個硬邦邦的木頭人,找個不知情的人結婚也不算是什麼難事。
不知道兩人接吻的時候,他可憐的妻子會不會被這人嘴巴毒昏過去。
其次,他妻子很愛他,但他對妻子態度很冷淡。他妻子那邊曾有親戚跑出來爆料說,夫妻倆因為吵架分開過一段時間,她天天以淚洗面,好不可憐。
至於那些什麼「Y根本配不上WX」、「結婚都三年了還沒見有孩子肯定有貓膩」、「Y自己不害臊嗎抓著人不放不照照鏡子」、「Y那情況能依靠的也就W家了」這種話,謝與月權當有狗在她手機里未經許可隨地大小叫了。
她這一摔,是把腦子摔出了點問題,聊天記錄還沒翻多少呢,頭暈就又犯了。謝與月悻悻地收起手機,給自己倒了杯水,平復心情。
太慘了。
即便不知道是誰那麼倒霉和聞敘結了婚,她也要替那位可憐的姐妹打抱不平!
長著眼的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聞敘的問題。不喜歡人家的話,為什麼要結婚?甚至還任由詆毀妻子的流言蜚語長著腿到處跑,壓根就沒有做到丈夫應盡的責任。
話又說回來,聞敘確實幹得出來這樣的事。他這人向來都如此,對不在意的人和事,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認為這是在浪費他有限的精力和時間。
她是很忿忿不平,可那是人夫妻倆的事,她一個外人,管也管不著。
除了這個八卦群,她小號還加了兩個人,聊天記錄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被刪除了,還是本來就沒交流。
翻完微信,她又看了下相冊,很空蕩,是片未曾被人造訪過的荒漠。
謝與月不大明白,這個備用機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出差都帶著,真的就只是為了潛水看圈內八卦?
一開始的興奮勁過了,頭暈反撲得厲害,吃完同事送來的晚餐後再洗個澡,謝與月倒頭就睡。
貴州九月,常有溫和的好天氣。隔日早,病房窗外漫上日光,枝葉上的光與風悠悠蕩蕩晃著,晃來只藍尾巴喜鵲停在上頭,饒有閒情地偏過頭梳理背羽。喜鵲啊,這可是只象徵好消息的小鳥。
謝與月正凝神欣賞著這隻肥嘟嘟小喜鵲,醫生來到了病房,細細詢問過她的情況,宣布她可以出院了。
恰好採風活動也在今天結束,一行人準備啟程回京市,於是她也跟著一起回去。
從坡上這一摔,她不僅皮膚擦傷,腿和腰也負傷了,好在都不算嚴重,養一段時間就好。
對於舞蹈演員來說,腰腿受傷再常見不過,尤其是高強度巡演時期,就算有傷在身,只要還能跳,就必須堅持上舞台,要不然怎麼對得起台下期待已久的觀眾。
一行人的飛機順利落地,叫了車回到舞團。
了解到她現在這情況,領導怕她腦子真有點什麼沒查出來的東西,正好最近她也沒有要排練演出的劇目,乾脆給批了病假,催促她趕緊去醫院做深度檢查,別耽誤了病情。
從舞團離開前,謝與月望著同事,出於一點莫名謹慎的預感,多問了一句道:「暖暖姐,有個小小問題就是,你知道我現在的家住哪兒嗎?是不是還在瀾西?」
「你這還真什麼也不記得了?還好你問了我,不在你說的那兒,等我找找地址發你。」余暖找著找著,又笑出聲來,「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真有意思,你現在完全變了個人。」
謝與月追問道:「以前的我是什麼樣的?」
「以前的你,嗯……溫溫柔柔的,沒什麼架子挺好相處,但怎麼說吧,有距離感,人也沉穩,哪像現在。」
「懂了,您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幼稚版。」謝與月迅速得出結論。
余暖笑得手機都拿不穩了,「你要這麼說也對,畢竟按道理說,你現在才十八歲,從心理年齡來說,成我們團里最小的了。」
很快,余暖找到地址發了過來。
知道余暖還要排舞,謝與月婉拒了她要送自己回家的好心提議,揣著備用手機微信里的一百來塊,打車回到現在的家。
司機忙著跑車載客,沒怎麼維護車內環境,估摸著是之前下了雨,車窗上印著斑駁的半透明灰塵點子,她費力地透過它們辨認窗外的景象。
這條路她偶爾會經過,和過往那點印象對比,謝與月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六年時光的乍然流逝。
打從記事起,她就搬了不少次家,記憶里最後一次是在14歲,她跟著爸媽搬去了瀾西華府。
那是棟臨湖的花園別墅,明堂開闊,房內敞亮通透。
她很喜歡那兒,剛住進去就嘰嘰喳喳問以後是不是就一直住這兒了,得到了爸媽肯定的答覆,少女滿心欣喜,各種擺弄住處。築巢的鳥兒拍拍翅膀四處銜來枝葉,慢慢將那裝點成了最溫暖的家。
也是在那裡,她認識了住在隔壁的聞敘,還有他的異卵雙胞胎哥哥許庭嘉。
她常跑去他們家玩,還借住過一段時間
。許庭嘉很好相與,聞伯和許姨也是親和的人,也不知道到了聞敘那兒,基因是怎麼變異成他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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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車不少,司機車油門踩得一頓一頓的,在謝與月被晃得吐出來前,車子終於在萬禾壹號的大門前停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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